聚集的村民家围绕着一个祖祠堂向四周分散建开,坐北朝南,世世代代沿袭下来。祖祠堂有很多年的历史,祖祖辈辈的红白大事都得在这里办。家里娶媳妇或嫁女儿,女方必须打祠堂过一遍才能算得上是家里人;老人去世,睡着老人的棺木也必须要在祠堂里由晚辈供一夜,俗话说守灵,第二天一早才能抬出祠堂上山安葬。
二庆家就在祠堂后面的第一户,张欣走到祠堂大门前,祠堂上中下三堂漆黑一片,仿佛一眼望不到边的黑洞。幽幽凉风铺面而来,夹杂着被村民晾在祠堂里收割过后剩下的麦草的植物气味;四下里蝈蝈的叫声此起彼伏,在漆黑的环境里仿佛在无限扩大,直胀耳膜。张欣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再不敢往前走一步。
二庆从黑暗的祠堂里走了出来,走到张欣面前。张欣瞪大了眼佩服这个这么不怕黑的人。
“二哥!你不怕呀!”
“怕什么?村里的人都不怕。”
“我不是村里的人……”
二庆拍了拍了张欣的肩膀,“我带你走那边。”
随即转身朝祠堂右边的一条仄路走去,张欣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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