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们这组的另一位获胜者,也是个人高马大的男孩,他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那不像是祝贺也不像是挑衅,有可能他只是想找人说说话而已,毕竟他刚才也和我一样经历了生平第一次杀人。
「你的身上都是葡萄果酱的味道,我站在远远的都能闻到。」这大个儿丢下这么句看似没头没脑的话之后,就摆了摆手,转过身走开了,留我一人像根定桩似的杵在原地。
噢,原来如此,那块看似友好的面包……原来是这个用意。
我现在恍然大悟了为什么那个褐发男孩能在第一时间就精确地冲向我所在的位置。
原本存在那些麻本的感官中,少数的一丝愧疚感,此刻也伴随我的觉悟消失的无影无踪。
2000年1月中旬
说也奇怪,在第二轮的淘汰赛开始前,所有的人都不交谈了。
上一轮的淘汰赛结束后,留下来的人不多不少,正好十二个,越来越空荡的餐厅里冷冷清清,桌椅像是没事干的员工们闲在那儿,这十二个人拿了餐盘后,各自挑了空桌坐上去,安静地咀嚼着无味的饭菜。空气中弥漫的既不是针锋相对的紧张感,也没有所谓的哀声叹气,这十二个人当中有男也有女,年纪大小不一,我在光线始终有限的能见度中打量着这每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我不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