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就在他自我劝解的过程中,荣祥忽然回身,从皮包里拿出一个饼干筒子来放到腿上,顾文谦不去看他,只听到他很费力的抠开筒子上的铁盖,那筒子里放的大概是脆饼干之类的东西,因为他吃的夸嚓夸嚓的,不但声音响,而且大有没完没了的架势。
顾文谦皱起眉头,他一直保持面向车窗的姿势,现在脖子都酸了。犹豫再三,他慢慢的回了头,眼角余光瞥到荣祥正在专心致志的吃一种极薄的饼干,那张嘴-------顾文谦一直觉得在荣祥的五官中,他的嘴是最好看的-------现在已经沾满了饼干屑,他也不擦擦。
顾文谦摸了摸军裤两侧的滚边,恨不能掏出手帕按住荣祥,把他的嘴狠狠的擦一遍。
汽车开了五十里,荣祥忽然叫停。
“为什么?”顾文谦不明白。他们这辆车由一个团的兵力护送,汽车一停,整个团的人马都得停。
荣祥自顾自的用手帕抹了抹嘴,并不看他:“我要打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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