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着脑袋等了会儿,屋里没有任何动静,卧室的门也没关上,依旧只留下一道将将能通过一只手的缝隙。
地板上三角形的阴影仿佛一个三角形的黑洞,深不可测。
离晓蒙又接连烧去两封信,拖到后半夜,他还不睡,坐着翻看一本很破旧的书,看一会儿,做一会儿笔记,冥思苦想一阵,到了四点四十四分,他的手机闹铃响了。离晓蒙又往外打了通电话,号码他记得不熟,上网查了查才按下绿色按键。
电话通了,忙音响得很急促,对方占线中。
离晓蒙挂了电话,再打,电话一直占线,后来有人在手机那端讲话时,离晓蒙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生硬问候说:“你好,我找人。”
“你找谁?”对方的声音幽幽的,亦男亦女,摸不透。
“照阮,照明的照,阮是……”
话到这儿,对方笑起来,咯咯咯咯地坏笑,笑到后面像喘息。屋外传来雨珠拍打砖瓦的声音,离晓蒙看出去,不知什么时候变了天,下起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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