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抱着他来一嗓子‘我可怜的大侄子’,那个又抱着他来一嗓子‘你受苦了’,还有个更过份的,老用默默无语两眼泪的眼神盯着他不放,看一眼哭一声,看两眼更不得了,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稀里哗啦往下掉,哭得他都想跟着哭了。
他知道,大家这是心疼他才会表现的这么激动,也很感激他们如此在意他,可他毕竟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两辈子加起来都快二百岁的人了,真让他老老实实依在谁怀里帮人家擦眼泪顺道再哄哄小话,他是死都做不出来的。
也许是看出了他的不自在,安家人开始学着收敛起外放的情绪,尽量自然的和他说话聊天,只是明里暗里的,大家都在有意无意间套他的话,今儿所谓的‘和家里人多熟悉熟悉’的‘安家茶话大会’就是套话的升级版,大有不橇开他的嘴马誓不罢休的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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