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内,杜琬无法抑制身体的颤抖,脸上毫无血色。几双同样因连续熬夜而充血的眼睛都看着这位年轻的都统,只听杜琬的声音充满了悲伤:“我想我们不会有援军了。”
众将皆愕。林飞惊呼:“怎么会?难道陈昱真的不顾我们的性命和杜家的名头?”
杜琬摇了摇头,声音嘶哑:“如果我没猜错,我们的援军恐怕已经被野离恪伏歼了。”见众人沉默,杜琬又道:“我了解阿旻,他是有可能会拿剑架在陈昱的脖子上逼他迅速出兵的,此时仍未见影子只能说明他们遇险了。有一段时间东门的进攻特别凶猛,恐怕就是为调兵去伏击阿旻他们做掩饰。”顿了一会儿,杜琬又道:“敌人应该也是得到了援军已被歼灭的情报才收兵整顿的。我猜不到一个时辰必定会再次攻来,而且只会比之前更加猛烈。而我们……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满座皆寂。良久柏礐一捶桌子,站了起来:“他奶奶的,咱们豁出去和他们拼了!反正最坏也不过就是个死。咱杀一个不赔,杀两个有赚!”
杜琬也站了起来,拔剑割下了自己的一缕头发,举起拿着头发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