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家空出一间客房,房中只有一张窄榻,刘缯帛便要了些干稻草,垫上些不用的棉絮,上面再铺上竹席,勉强凑出一张床铺来。
向正心顿时有些过意不去,“我看苏兄文雅俊秀,不比我二人健壮,不如还是让他睡榻上罢。”
苏诲淡淡一笑,“无妨的,我与缯帛在家时便惯了挤一张榻,向兄最是昂藏,还请向兄睡榻。”
说罢,他便和衣卧下,闭目养神。
刘缯帛与向正心倒是未睡,二人在比对各自誊抄的经典批注,各自埋头苦读。
恐是怕扰了他休息,二人并未交谈,只偶有羊毫笔尖擦过生宣的沙沙之声。
苏诲虽是闭着眼,却毫无睡意。
这一路上有向正心与他们结伴而行,三人或研讨经义,或吟诵诗赋,或议论国是,各自均有进益。
而遇见向正心此人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