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与陆桓城,怎么会是亲疏最浅的呢?
他肚里怀着陆桓城的孩子,分明是最亲近的。他们血脉相连,融为一体, 比挨着坐的每一个人都要亲近。
晏琛不甘心,一直坐在院角翘首观望,只等陆桓城发现他的阿琛和笋儿不见了,来把他们领回去。他的坐姿很规矩,全程没动一下筷子——动了筷子,就是认了这个位置。他不要这么远的位置,只要陆桓城身边的那一个,能牵到手、吻到唇的那一个。
他遥遥地看着,看陆桓城推杯换盏,谈笑风生,仿佛这一夜有喝不完的酒,说不完的话,赔不完的笑,什么都要顾及周全,什么都不能疏忽大意。
却唯独疏忽了他。
盘里的一尾鲜鱼只剩下骨刺,汤盅见底,浮起一层凝固的油脂。鸡骨残连着碎肉,与猪皮堆成一团,溅出的菜汁星星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