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得只要少了那一次机缘,今天就还如半年前,谁也不认得谁。
一人一竹,无情无份。
晏琛时常困于噩梦,梦里陆桓城不认得他,更不承认爱过他,冷着一张脸,丢一把竹扇在他面前,指着那些破烂的帛面、断裂的扇骨,斥问他与竹扇何异,还要除他妖气,灭他孽欲,亲自挖断了西窗的竹身,劈成碎节,烧作一堆焦灰,弃于荒郊野外。
晏琛大汗淋漓地惊醒,周围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他心里太害怕,甚至弄反了梦里梦外,恨自己执念太深,好好的竹子不做,偏把那一戳即破的虚妄梦境当了真,傻乎乎化出原身,跑去找陆桓城,最后出尽洋相,受尽羞辱,连命也保不住。
他坐在床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