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桓康激动难平,五指紧握,几乎把伞柄掰断:“我看得明白,哥,我什么都看得明白。你恨的根本就不是我,是恨事与愿违,不敢承认你行商的精明放在识人之上,输得一败涂地!”
“说完了?”陆桓城漠然道,“说完了就走吧。”
陆桓康极其固执,梗着脖子一动不动:“我不走!只要你一日不醒,我绝不善罢甘休——我要去铲了他!”
“你敢!”
陆桓城倏然起身,手中一柄油纸伞凶蛮地砸了过去:“你敢动祖辈留下的竹子?!”
书房的竹子,他不允许任何人擅动。
它们织作一道屏障,挡在晏琛身前,已是仅存的庇护之所。
五天前,名叫玄清的小道士说,当年他铲根不净,留了一小截夹竹桃的断根在土里。晏琛必定是附着其上,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