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线希望……渺茫得近似幻想。
院门背后,多半已是一株病弱、萎靡、茎叶卷皱的花儿。五天的枯水和阴霾,掠尽了少年璀璨的生命力,是责罚,更是草木成精的证据。弑杀的罪名板上钉钉,轻易不得翻案。他穿过了半座城池,穿过了漫水的野郊,不顾一切地赶来这儿探望,除了瞧一眼濒死的少年,又能做什么?
什么也做不了。
是非对错,心怀明镜。纵然旧情难忘,他也无法辜负母亲,宽容地饶恕晏琛不死。
在推门的一刹那,陆桓城终于清醒地意识到,此行是诀别,也是送葬,唯独不是施以援手、让晏琛重归枕畔的契机——逝去的必会逝去,抽刀断水,欲截流而徒劳。
他再喜欢晏琛,也留不住。
毫无意义。
风雨兼程地奔波至此……毫无意义。
陆桓城迷惘地站在门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