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桓城心中恨意未消,一个“好”字死死堵在喉咙里,张口数次也说不出来,最后只得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脸色铁青地走到窗边去了。
老道士举起拂尘,碰了碰阿玄的头顶,朗声道:“狸妖,你之前顶我名号行事,想必知道金鼎山位于何处。从今天起,或十年,或二十年,你要风雨无阻,每日往返四十余里,攀山跃崖,取回泉眼之水浇灌青竹。我还要取走你八条性命,只留下一条供你苟活。你是愿意这样赎清罪孽,还是愿意剥皮抽筋,下油锅了结此生?”
“……七条,你拿走七条。”
阿玄偷偷瞄了一眼陆桓康,小声讨价还价:“我只剩八条命了。”
老道士微微讶然,而后不动声色地问:“那就是应了?”
阿玄摇一摇尾巴:“好。”
玄清道长便从净水钵中取出一根长青柳枝,刺破笋儿的小指,将一滴血挤在柳叶尖儿上。待血珠消隐,他把柳枝编做一只颈环,戴在阿玄的脖子上,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