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琛偎过身子,小声耳语:“我不碍事的,后头有人看着呢,你别……动作太大。”
陆桓城无声地笑了出来,亲自为他添上新茶,应允道:“依你就是。”
热茶润嗓,晏琛接过饮下少许,慢慢咳得轻了。但不过须臾,他又断断续续地咳起来,却怕扰了别人听戏,竭力抿唇按胸,垂着双眼隐忍,每每要捱到鼓乐激昂、唱词凄厉时,才端起瓷杯,以饮茶作掩,克制不住地重咳几声。
待到台上唱至“水岸离别,三娘送君”一段,坐席里已是泣声渐起。
陆桓城无心静听,倾身取了茶壶欲为晏琛添水。他催促几声,要晏琛将茶盏递予他,晏琛却不理不睬,兀自怔怔坐着,一双眸子望在前方几尺处,目光涣散,晦暗无光。
“阿琛?”
陆桓城唤他。
晏琛仍然没有反应。
他木愣地坐着,两只手松松捧着茶盏。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