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景色都看到别人院子里去了,还不承认?
楚幼安和他坐对面,拊掌而笑,笑他口是心非。谢少牧切齿,又哂然一笑,哪儿的话?他看不惯他的清高,看不惯他的刻板。往那儿一站,活脱脱一尊供在佛案上的白瓷菩萨。自从由吉安调回京城后,不轻易和人热络,平日里定好的作息,那便是不能改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夜半子时熄灯而眠,日出卯时洗漱更衣,清心寡欲到滴酒不沾,孤高自洁得都快无欲无求了。若适逢值夜,申时五刻用完晚膳,申时七刻已经坐定在钦天监的值房里,雷打不动的规律以至于让谢少牧养成了准时准刻陪他一同吃面的习惯。
人生耳目虽同,性情各异,有好繁华的,也有厌繁华的,有好冷淡的,也有厌冷淡的。
他的嘴角浮现一丝嘲讽的微笑,真是,心静都快如一滩死水了,还活个什么劲儿?
哂笑依然,心里却万丈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