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借此攀话,休嫌简亵。”楚幼安直截了当地说。
“不知楚兄有何见教?”
楚幼安开口道:“尹兄,我此次前来,有些肺腑之言奉告。你和少牧的事我略有耳闻,也明白个一二,那日我虽不知你到底听说了什么,不过你入狱期间,吉安县的知县与县丞翻案,紫涯河的决口确实是人为,只是这个人并非谢少牧。当时他任南康巡抚奉命对你施压,可他严词拒绝。我想在那种情况下他要想保住你,只能将你调离吉安,让你进京待在钦天监,如此既远离了朝廷的纷争,他亦能时刻保护你,我想,这是他当时唯一能想到的两全之策。”
尹肃清偏开了头,长睫微阖下来,掩藏住滴落在杯中的眼泪,却掩不住泾渭分明的心境。
启程时分,路上已有行车。临别上马,薛太夫人迎上前去,带着一种不动声色的震慑力道:“我们尹家人做事,要的是‘上不愧天,下不愧地’,既然已经错了,就算赔上身家性命,也要对得起这八个字。我不需要你侍奉我,若是你偿还不清过错,我宁可不认你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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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夜(九)
? 第二夜(九)
前些日子天气甚寒,虽微微地降了些春雪,可终是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