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下次别再这样了。”景恒不愠不火。
“送给你的,”小少爷伸手将紫穗递给他:“我发现你总盯着紫藤看,就想摘下来给你。”
“那是因为……”
楚幼安回身加快步子向父亲的书房走去,虚溜溜的风将披在身上的长斗篷卷起一角,向后扯着脖颈勒得难受,这才想起颈间的系带是今早无忧给系上的,不再是景恒。忘穿了一件夹衫,觉得薄凉凉的,竟有些受不住,若是景恒在他身边,一定会提醒他。只要和楚幼安有关的一切事情,他向来能打理地有条不紊,好整以暇。
书房内焚香净气,檀香弥漫,楚老爷正在太师椅上静坐着闭目养神,手间灵活地将一对铁球转得叮咚作响,正面壁上挂着 “上善若水”四个大字的横匾,银杏板上黑边红底金字,沉甸甸的气势令人生畏。
“景恒那一手上乘的好功夫跟着你也是浪费了,我想倒不如替他弄个散武官里给他挑个一官半职的,来日也好做你两个哥哥的帮手。”楚老爷气定神闲,眼皮动也不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