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方绍则着实没有回华中主持工作,全靠孙谦,孙谦倒是给何培文挂了几个电话间接催方绍则,何培文态度平平,不答应不拒绝,总之到底是苦了孙谦。
何培文并不担心方绍则工作上的事情,他知道方绍则不是那种为了他放弃工作的人,之所以拖着不回去,必定是料想到,孙谦一个人辛苦一些就可以应付下来,绝对没有到他不在工作无法运行的地步。
尽管方绍则十分的诚意让何培文有些许高兴或者感动,但是他与方绍则依旧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好似,接吻,却不上/床。
方绍则不止一次笑说“你一直这么矜持?”
正在烛光晚餐,何培文停下筷子喝了口茶,却回答:“也不,我又不是女人。”
方绍则听到这种回答就狠狠的吻他:“那你这是欲擒故纵?”
何培文看着他挑眉一笑:“你还用擒?我也不怕纵。只是,不矜持了怕你受不了。”
方绍则只得一脸无奈:“你这么光明正大的勾引,是在暗示我什么?”
何培文委实有点怕方绍则真的来硬的,意识到刚刚的话有些过,语气淡了些:“你不只是那种我只想上/床的人。”
方绍则自认在情场上还不曾被人拿话噎过,没想到在何培文面前,从不曾胜过一筹,“何培文,你总是有一堆道理,让我在你面前,收也不是,放也不是,偏偏我还无法不顺着你。”
何培文眼神纯良语气无辜:“不然呢。想让我顺着你么?那你在这场感情里,就得不到快感了。你该谢我才是。”
灯光下的何培文,侧脸线条更柔和了几分,方绍则看的有点痴,比何培文貌美勾人的方绍则不是没有见过,只是好像都跟何培文差了那么点引人入胜的吸引力,或许是因为方绍则已经过了以貌取人的年纪。
方绍则习惯了做决定,也习惯了唾手可得,直言:“那就择日不如撞日。”
这顿饭后,何培文看着方绍则并不是像以往开车送他回去,是去方绍则住的酒店的路线,并没有表现的愿意或者不愿意。
从进了电梯,方绍则就钳着何培文的双手按在电梯门上有种带着情绪的接/吻,何培文若有似无的反抗如欲拒还迎,却让方绍则更冲动了些。开门的时候,方绍则几乎已经把何培文的外套脱掉了。
何培文靠在门后看着方绍则笑了笑,把外套丢在脚下,羊毛衫和衬衣有些不规整,方绍则整个人突然有种逝去的时光都复得般的泫然,何培文的年轻与认真,都让他的人生有种重新来过的美好。
这一场情/事,如水到渠成,没有生涩,似乎两人敞开心交流的时间太久,久到闭上眼睛的时候,对彼此的这副身体也熟悉的如夫妻。
方绍则已经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对一个人的身体如此痴迷了,但是何培文在他眼里,实在太漂亮了,漂亮到他抱着何培文的时候,何培文在他怀里呻/吟与喘/息的时候,他只想到一个词——地老天荒。
☆、三
何培文第二天醒的时候,方绍则不在卧室,他半靠坐起来的时候,发觉有些轻微的偏头痛,他拍拍脑门,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怎么?后悔?”方绍则进门,捞起床尾的睡袍亲手给他穿。
何培文抬起胳膊顺着方绍则的动作穿衣,抬眼一笑:“你觉得呢?”
方绍则弯腰给他系腰带的时候,顺势搂着他按在床上亲吻:“何培文,你就不能满足一下我的成就感?你这样说话,会让我觉得我有什么问题,想再来一次?”
何培文想了一想,换了一副幽怨脸:“别,腰还疼着呢。”
方绍则伸手就要扒他的睡袍,“你都这么勾引我了,我放得过你么?嗯?”
何培文笑着躲:“真别,我怕你了成么?”
太纵/欲,不是何培文的风格。
方绍则看着他一边笑一边闹,心里有一种非情/欲的情绪蒸腾而上,伸手抱起他往外走,何培文十分配合的抱着他的脖子,笑意绵绵,“方绍则,你还真是吸引人,起码从同/性/恋的角度来看,真的。”
方绍则将他放在椅子上,餐桌上是摆好的早餐,“所以,你是决定要跟我真心相待了吧。”
何培文低头笑,看着桌上的早餐岔了话题:“这是你自己做的?”
方绍则遗憾的摇头:“酒店送的。”
何培文笑着指了指厨房:“既然住的套房,都不用一下厨房?我不值得你亲自下厨?”
方绍则想了想:“厨艺不精啊,你若是想我亲自下厨,我倒是可以学。”
何培文总是不愿意将话题转入深处,方绍则却十分想得到他哪怕只是口头的承诺,仿佛对昨晚发生的关系都不敢相信。
方绍则看他细嚼慢咽的吃完一顿饭,随意的像是在自家一样洗澡穿衣,终于忍不住,“何培文,能说一句喜欢我么?”
何培文正在打领结,闻言一笑:“方绍则,你是那种善男信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