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怔怔地看着他,他想说你果然知道了,想说朋友算什么,比起朋友他更需要的是利益,他想说我才不相信什么所谓的友谊,连亲情都不靠谱的世界上,友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更是鬼扯,但是——他还是说不出口,连嘲讽地表情都显得艰难又生涩。他记得那么多年以来,身边的人换了一群又一群,但是会在大半夜和你去飙车,会跨过大洋坐18个小时的飞机来找你,只因为你一句‘想喝酒了’,会放心地在自己离开的时候把家族的企业交给你,会在一起去野营训练的时候帮自己完成任务为此还受伤的人,他长这么大,去过那么多地方,见过那么多人,可只遇到过一个人。他一直叫他阿晏,那个人说,把他当做了朋友,知己,兄弟。周麒忽然觉得心被拉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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