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不过是软刀子割人,让他沉浸在甜蜜中的同时,承受着愈来愈深的绝望。
秦淮应该是那高台上的瑞兽,高高在上,睥睨众生,怜悯众生。而他只是黑暗中的野兽,表面上威风凛凛,地尊位贵,实际上满身狼狈,无家可归。
他深深明白,秦淮与他,从来不是一路人。
思及于此,夏河眼色更为灰暗,望着天上的明月,不禁苦笑——秦淮之于他,就像那天边高悬的明月,看似触手可及,实则不过镜花水月,大梦一场。
世间之事,唯情之一字最难解。解不开,便也不解了。碰到此等死结,就连夏河这般人物,也只得一醉解千愁。
很快,一坛桂花酒便见了底。
夏河看着手中最后一杯酒,一言不发,只是不住苦笑。抬手,将杯中酒往喉咙里灌。酒过愁肠,灼出心火燎原,又将那一片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