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淮即将走下高台的时候,他突然回头朝夏河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离得实在太远了,夏河看不清他那个复杂的眼神中的含义——看不清他的不舍;看不清他的担忧;也看不清他的——悲伤。
多年后,夏河想起今天,才恍惚觉得,那时的秦淮眼里,确是有悲伤的。这个悲伤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也说不清。也许同他一样,是预见了那充满绝望的未来罢。
【一个月后,北镇抚司】
夏河端坐于案台后,手中正翻着一卷案卷。但他心思却压根不在这案卷上,而是飞向数千里外的开平卫了。
“不知他现下可否安好?”夏河自言自语般轻喃一句,想起那张写满累累战功的军报。
“想必是好的。”他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