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里面某人打篮球的时候扭了脚就是杜远林提供的膏药,多半是一个出处。
“对。”杜远林点点头,“效果你也知道,贴上去之后过不了多久就能消肿,还能止痛。效果一流,还不要钱哦~”
“谢啦。”薛哲也不跟他客气——反正他这也是因某人遭的灾。把信封接了过来塞到口袋里,薛哲站起身,拍拍不赦的肩膀,示意他跟上,“那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复习——考研加油。”
杜远林两眼亮晶晶地看着薛哲:“真是好兄弟——以后常来找我,放心,就凭咱俩的交情,看病我怎么也得给你打个九八折……”
“靠!”
两人出门上车,一路车行,都是沉默不语。薛哲遭了无妄之灾,心里郁闷,自然不愿多言,不赦却是不知在想什么,连窗外也不太关注,只是低头不语。
都快三点了啊……时间过得还真快。
薛哲扫了一眼车上的表,顿觉肚子里空虚了不少。
从医院里出来之后他就近找了家饭店,打包了几道菜放在后座。本来打算在饭店吃,不过刚刚倒霉过一次,谨慎起见,他觉得还是回家吃饭的好。
“……阿哲?”正在薛哲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嗯?”听到这个称呼,薛哲有些发愣。阿哲这昵称是薛哲大学时候一帮迷恋香港电影的家伙给他取的,会用的人很少,眼下被不赦这么叫,让他顿时有点错乱感。
他本来还想让不赦管他叫哥哥呢……
“方才……”不赦犹豫了一下,终究是开口道,“抱歉。”
当时没多想,下意识地就打算给那人一些教训,只是被薛哲抓住的时候,他才想起自己习惯性的举动,似乎并不适合这个世界。
“什么抱歉……”薛哲先是一愣,不过他脑子转得也是极快,一句话还没说完就明白不赦在说什么,不由摇头一笑,“有什么好抱歉的,你也是救我一次,要不是你,天晓得那个神经病还会不会再扔什么东西过来。”
他扔去打安德烈的东西是杜远林桌子上放的墨水瓶,除此之外,桌子上还有听诊器,一部电话,以及一个铁的文件篓……不管是哪个,砸到他身上估计都不会比订书机轻多少,到时候可不是冷敷一下贴贴膏药就能好的。
“不过我可是让你吓了一跳,”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薛哲不由苦笑,“你那个时候,是想杀了他么?”
那个采血针也就是钢笔头大小,虽说顶端很尖,可看起来也不像是能杀人的。不过当时他光顾着紧张去了,生怕不赦是打算下杀手。要是他真动手杀人,那麻烦可就大了……
“也不是。”不赦摇了摇头,“教训一下罢了。”
教训一下……薛哲决定不去问那个“教训”的具体内容:“下次,别这么冲动了。”
“好。”不赦点点头,只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
“虽然我是挺高兴你帮我教训那个王八蛋的啦……”说到这儿薛哲就觉得自己手腕又疼起来,不由一呲牙,“不过别用那个,太容易留下痕迹了。”
“……那要怎样?”
“给他两脚一拳之类的都没什么——不过也别下手太重,别打出伤残来,”薛哲恶狠狠地磨牙,“找那种打起来又疼又不容易出事的地方给我下手!md老子手疼死了!”
他咬牙切齿,不赦嘴角微微却扬了扬:“好,我记住了。”
“对了,你那是怎么把人放倒的?”薛哲狠狠yy了一下某倒霉同志是怎么被他用少儿不宜的种种方式教训的,随即想起了一个问题,“我都没注意到。”
“简单,”不赦淡淡道,“那家伙看似凶悍,实则草包一个,只是有把蛮力罢了。也是我大意,不然……”
他看了眼薛哲手腕,便没有再说下去。
明白他八成是在为自己的伤郁闷,薛哲顿时觉得这小子可爱了不少:“没关系,小伤,又不是好不了。对了,你觉得那个叫安德烈的身手怎样?”回想一下刚才的事,薛哲顺口问道,“他那两下子也挺漂亮,也不知他是打在了哪儿……”
不赦回想了一下,皱眉道:“不错。”
比起他放到那男人的三拳两脚,不赦印象更深的却是之前他为自己把脉时,那自手腕上传来的冰冷感:“他不是一般人。”
“也不知道小林是怎么认识这个家伙的,改天倒是可以问问他。”薛哲笑道,接着一踩刹车,将乌龟快停了下来。
“下车吧,到家了。”
第14章
回家的感觉,真好!
瘫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惬意地眯了眯眼,薛哲顿生死而复生之感。
平日里他嫌呆在家里憋闷,总是忍不住要出去走走,不过这次野营出了那么多意外,又遇到了个活生生的大麻烦……薛哲觉得,自己一两个月之内都不会有再往外走的兴趣了。
而被他捡回来的麻烦同学此时正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闭目养神——或者说,练功。
虽说写过无数次,不过薛哲还是第一次见识真正的“练内功”。不赦倒也未盘膝结个掌印什么的,只是喝了药,问了他是否方便得到肯定答案之后就很平常的坐在那里,闭了眼睛。
据说练功的时候的人是最脆弱的,被人拍一巴掌都可能走火入魔……这样想着,薛哲忍不住上下看了一圈客厅里面,确认没什么可能影响到那边练功的人的东西之后就轻手轻脚走进了他的书房。
保险起见,他一时半会儿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