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这回我应该是挺不过了。”
‘挺不过’的人正靠坐在床头,手里把玩着一块玉牌。
承业面有悲色,低着头,什么也说不出口。
“帮二哥一个忙,我不想进帝陵跟那些老鬼们住在一起,南城那有个坟包,我带你去过的。我就这么一个心愿了,想陪着他。嗯?你向来最听话的了。”
承业的眼泪已经停不住的往下掉,承风的要求太荒唐,他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承风笑着继续说:“他肯定气我娶了皇后,我要去好好解释一下。那皇后就是个摆设,我还是清清白白的,他不该嫌弃我。”
“二哥…”承业终于忍不住了,又叫出了十几年前这个最亲切的称呼。
承风笑了一下,洗净铅华,这才是他最纯粹的笑容。
他不知道在看向何方,承业敢肯定刚才的微微一笑绝对没自己的份,只听见承风用轻松和愉悦的口吻不知在对着谁说:“长庚,我总算能用一生来证明,当初——不是一时冲动。”
深夜,承风忽然睁开了眼睛,他望着虚无的黑暗,眼角缓缓地滑下一滴泪。他说:“当年…你是不是…故意离我而去的…”
手掌松开,一根褪了色的红绳,始终没能缠住两人的命运。
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