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被挑断了手筋脚筋,以后他的日子将会生不如死。
“皇上,微臣恳求先将东方鸿这个逆贼打入天牢,再从长计议。”南宫墨转过头看向皇上,单膝跪下,恭敬的请示道。
“准了。”
“至于剩下的这些追随东方鸿的叛贼,直接杀了吧,不需要留了。”
皇上冷眼瞄了一下东方鸿最后剩下的那些追随者,那些人早已经被他的人架住没有办法反抗半分,声音平静,没有半分波澜,却让在场的人觉得彻骨的寒,连大气都不敢出。
尤其是那些举棋不定,差点投靠了东方鸿保命的官员,更是吓得手脚发软,额头上的冷汗扑簌扑簌的掉落了下来。好险,若是他们想差一步,现在脑袋就搬家,哪里还能睁眼看着这个世界。
又是短短的瞬间,刀刃砍在血肉里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又有不少头颅咕噜噜的落下,空气中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更加浓郁了。
今天目睹了这一幕的人,恐怕又要做很久的噩梦了,也不知道噩梦能不能醒的过来。
造反的叛贼里,就只剩下被挑断手筋脚筋的东方鸿狼狈的跪在地上,脸上沾满了温热的鲜血,他想咬舌自尽,才刚动了一下,下颚被人用力的捏着脱臼了,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南宫墨示意侍卫将那些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刃拿开,嘴角噙着冰冷残酷的微笑,压低声音在他的耳边说道,“你想死,可没那么容易。当初你带给钟晴多少痛苦,多少难过,我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东方鸿,你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得罪了钟晴,不然,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东方鸿冷冷的瞧着这个残酷的男人,轻笑起来,牵动着下颚的肌肉,疼得他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那又如何?你再爱她,她也是被我玩过的破鞋。南宫墨你再骄傲,也不过是捡了我吃剩的,你又有什么值得得意的。”
南宫墨脸色陡的变得十分难看,一股怒意从胸口涌上来,差点将他的理智焚毁,然而这种冲动只是持续了短短的几秒钟,他想到了钟晴所说的那些话,得意的笑了起来,“东方鸿,你这激将法用得不错,想让我盛怒之下一剑把你杀了得到解脱吗?我偏偏不如你的愿。你也别再这样自欺欺人了,钟晴直到现在还是完璧之身,你想占有她,也要先照照镜子看她愿不愿意让你碰。她恨不得将你置之于死地,又怎么可能把她完整的交给你,你果然愚蠢到了无药可救的程度。”
“你胡说,她早就是本王的人了,她侍寝过难道本王还不知道吗?南宫墨,你不过是想要欺骗你自己,那个女人早就肮脏不堪,她配不上你了,你要睡本王睡过的女人,说到底还是本王赢了。就算是死,本王也要恶心你一辈子。”
东方鸿眼睛里燃烧着疯狂,得意的大笑了起来,心口一阵阵揪痛,他怎么就失败了,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如果有机会再重来,他一定不再贪婪,安分守己的做着尊贵的宁王,不再想着谋朝篡位,不在想着江山其实是东方家的,只是被上官家的偷走了。直到这个时候,一无所有,承受着常人不能承受的痛苦,生命即将到尽头,一直坚持的信念在这一刻轰然倒塌,他似乎才明白了,这万里江山不属于他,也不属于东方家,它早就存在于这里,不来不去,那些说江山属于他们的,只不过是人性的贪婪罢了。
随即他低下头去自嘲的笑了笑,没有如果,他既然走到了这一步,等待着他的只有死路一条,甚至连死都不得好死。
南宫墨也陷入了沉默,不再说话,流光溢彩的眸子里布满了深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这样,倒是让东方鸿心里好过了一些,“南宫墨你再厉害又有什么用,钟晴曾经是宁王妃,是本王真正的女人,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你就等着被别人嘲笑一辈子吧,本王弃如敝屣的女人,你却珍之爱之,果然是眼睛瞎了。”
“东方鸿,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那么愚蠢不堪呢,就算你亲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事实。钟晴最擅长的是毒药,对她而言,用一些药物让你陷入幻觉也不是没有可能。她没跟你说过吗,谁要是跟她圆房,就一定会暴毙而亡。如果圆房了,你还能站在这里好好说话吗?恐怕早就变成了冰冷的白骨吧。你永远也不知道她有多美好,永远都不知道她到底错过了什么。若是你肯对她有一星半点的真心,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下场。”
东方鸿眼底疯狂的恨意宛若被一盆冷水熄灭了,再也生不出半分力气,心灰意冷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原来如此,到头来,只有他一个人受到的损失最大,最后恐怕连命都会搭上,而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女人,连根头发都伤不到,哪怕宁王府被满门抄斩,也跟她没有半点关系,因为她已经将他休离了,还得到了皇上的认可。
这个认知更是让他的恨意达到了极点,可是他再恨都没有用了,他再也伤害不了那个女人分毫。
满意的看到他扭曲痛苦的面容,南宫墨让人用沉重的镣铐将他的手和脚铐起来,将他押往天牢,自己站到皇上和太子的身边。
逆贼和投靠敌人的文武百官都解决了,接下来舅舅要处理的就是刚才叫嚣着让他写下退位诏书保命的族人了。
想到之前这些人胆小如鼠,害怕得差点屁滚尿流的皇族败类,南宫墨斗忍不住轻蔑的撇了撇嘴,真是鼠目寸光,没有脑子到了脑残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