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你不嫁的余地?”
“你为什要把我嫁出去,明明去年你都不急,是不是因为我恢复了……”
恢复了?恢复了什么?
“放肆!”大厅中,宁忠文气的鼻子喷气,宁氏赶忙道:“老爷你消消气,消消气。”
“还消什么?你自己能消气?”宁忠文瞪夫人一眼:“你……我……”他说了半天,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看向自己女儿就像看到了神经病:“来人,给我把小姐关进房里,没我的允许谁都不许放她出来!”
宁浣被拉走,宁氏立马捏着小手绢捶胸顿足,呼天抢地:“造孽啊,造孽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上辈子到底犯了什么错,才会让女儿……”
“别哭了。”宁忠文也是急的团团转。
旁边管家弓着腰道:“老爷,夫人,我看小姐这样……是不是中了邪?”
宁氏眼泪一收:“中邪?”
管家道:“大夫也瞧不出什么病来,如今只能出此下策。听说最近镇上刚好来了几位神通广大的修士,若是求上一求,说不定能有办法。”
宁忠文皱眉思索。
萧韧一脸好奇。
所谓来了几位修士是什么修士?再说修仙的又管不了中邪的,那可是茅山一脉的事,再说这个宁浣哪里中邪了?
大厅里几人商议一番,最终决定由宁忠文前去请修士到家中看看。萧韧则跑去看宁浣。
宁浣坐在闺房里,正在对窗抹泪。
这么漂亮的小姑除了神智有点蛇精,还真不像中邪。首先,从气色上来说,宁浣脸上白里透红说话中气十足;其次,萧韧自己就是个鬼修,暂时没有发现其他同类存在。
反倒是站在宁浣身后的丫鬟,简直是一脸生无可恋。
萧韧猜测她的内心肯定是哔了狗的。
“小姐,小姐,你别哭了。”虽然是安慰人的话,但是那丫鬟说的毫无感情,就跟一个复读机似的:“小姐,小姐,你别哭了。”
宁浣“哇”的一声,她本来就中气十足,这下更是哭的惊天动地,声飘十里!
萧韧卧槽一声,捂住耳朵。
宁浣丫鬟更加生无可恋,萧韧突然明白了她的内心感受,仍谁听这魔性的哭声一天,也不会再想活了。
“小姐!小姐!”丫鬟暴躁了:“您到底怎么了,整天就哭,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宁浣呜呜呜,委屈极了:“我说了,我上辈子是老爷未过门便去世的未婚妻子,却染了重病,老爷待我极好,我临死之时便说了下辈子要当他的女儿,却没想到我竟真投胎做了他的女儿!”
“看他与别人成亲,我心里怎么会好受?”
丫鬟一脸懵逼:“小姐您又胡说了!”
“我胡说什么了?我问他还记不记得婉儿,他说是他青梅竹马的邻居,我就是婉儿,为何你们不信?”
“那您现在也是他女儿啊!”丫鬟表情像是恨不得捏死自己家小姐:“就算您说的是真的,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夫人的感受啊?”
“我只是想见他,又不想干嘛!”宁浣还更委屈上了:“再说了,他成亲我心里好受么?”
不好受那也是你娘啊(╯‵□′)╯︵┻━┻
跟娘吃醋算是什么鬼事儿?
萧韧怒了,难道他萧韧的八字都这么离奇???命运都这么坎坷?
小姐丫鬟又拌上嘴,宁浣坚称自己也难受,丫鬟坚称你也要考虑老爷夫人和自己将来,宁浣烦躁“啊”的一声。
“我不管,叫你们家老爷若真是不想再见我,就把我送到尼姑庵里去!”
萧韧:……
丫鬟:……
此时,宁忠文终于回来了,他刚踏进拱门,宁浣便发现了他。她脸上一喜,直接爬上窗户跳出去:“文哥哥!文哥哥!”
萧韧:都叫上哥哥了_(:3ゝ∠)_
宁忠文“崩”的一声摔倒在地,可怜他一把年纪被女儿扶起来,忙不迭的就甩开了宁浣的手,满脸哀痛的转身朝还未踏进后院的人道:“两位,你们也听到了,此事相当棘手。”
“嘿?还真请到了修真之人?”留在闺房内的萧韧颇感意外。
宁浣警戒的盯着他俩:“你们是什么人?”
萧韧也好奇,这么容易请来的修真人,该不会是什么假冒伪劣产品吧?他伸长脖子去看,只见一双玄甲鞋踏进了院内。
往上望去,此人身高惊人,腰间挂着精致玉佩,一双俊目中神采飞扬,不像是修真者,反而器宇轩昂的像是皇室子弟,这不是任飞侠是谁?
竟是任飞侠!
萧韧惊呆了,这么一件小事居然惊动了茅山一脉的扛把子任飞侠!
只见他肆意一笑:“您女儿身上并无邪祟,但这闺房里却有一只。”
闺房里……
萧韧后知后觉,这貌似是在说我?
转身就跑。
“许兄。”任飞侠也不追他,反而笑眯眯的回头朝还未进院的人躬身,笑容中有些讨好:“这鬼修灵力薄弱,不如你来试试?”
“没兴趣。”
回答的语音冰凉,但却成功的打住了萧韧逃跑的步伐。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如此熟悉的声音是……
许介?!
萧韧心下一慌,闷头闷脑不知该往哪躲,连鬼脸都苍白了。又想起现在谁也看不到他,萧韧瘙痒的心里像是被人乱挠,怎么忍都忍不住飘出闺房切个角度,隐隐约约的看向拱门外的那个人。
一身黑衣,头上带着一个斗笠,只露出了线条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