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笑容如春风化冻,是冉风月熟悉的,放在此时此刻,叫他满心雀跃,百感交集。
“我怨你忘了我,可我也有错……”冉风月嗫嚅道。
任千山拿脚在对方腿间揉按:“哦?”他与对方几年相处,这把戏玩过许多次,力度掌控自然极佳。
冉风月咬着唇,忍着下身感觉:“你那时模样、模样……我没见过,很新鲜。”
任千山见他昳丽面容上神色尴尬,脚下动作仍不紧不慢,低声笑道:“所以你便来剥我衣裳?”
冉风月脸轰地烧起来,再忍耐不住,伸手捉住对方脚踝。
这一捉令他立时惊醒,肃容道:“你身体怎那么冰!”
21、
摸手也是冰的。
“你冷不冷?”
任千山一直看他动作,微笑道:“冷得很。”
冉风月知他没有体寒的毛病,而前头揽着人时还是好的:“反噬的缘故?”
任千山摇头。
冉风月解开外袍将他抱住,像抱了块寒凉的冰。
“有好些吗?”
任千山头靠在他胸膛上,手环住他腰:“那时也是这么冷。”
“那时?”
冉风月想着要不要将旁边的火生得旺些,只是被抱得太牢,也不太舍得抽身。
怀中人声音听来有些幽远:“……雪下头没有声音,没有亮光,不知道哪头是天,哪头是地。我数着自己的心跳,一声声,又一声声,越来越慢,总没个头。四面八方都是雪,起初是冷,冷过后是热,热过后是烫,恨不得烧死在那儿。”
冉风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疼地将人搂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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