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拿一块湿毛巾掩住口鼻,冲进浓烟滚滚的小院儿。
老房子万幸没有着起明火,但是灰黑色的烟雾弥漫,看起来似乎是谁家的旧煤炉子没填好,或者炭火盆儿翻了,烧着了衣物,烟尘与一氧化碳毒气一齐溢出。
程宇用肩膀撞侯大爷的小屋屋门。
撞了好多下撞不开,又用脚踹锁,才给踹开。
屋内烟雾弥漫,侯大爷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看起来就像睡着了。
他的小黄猫卧在床腿儿的犄角,肉团似的蜷缩着,悄无声息。
猫都挂了,何况人呢。
附近的消防车开了来,但是拐不进小胡同,只能停在街边儿待命。
救护车堵在胡同当间儿,穿白大褂的急救大夫提着药箱匆匆踏进门槛儿。
程宇从大院儿里跑出来,甩开那一群围着他唧唧呱呱的人,一头扎进墙角,慢慢地蹲下去,把脸埋进膝盖。
罗战一直到下午五点才醒,叽哩咕噜从桌子上滚下来,歪着脖子,蜷着一条腿,睡得没个正经人形儿。
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