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诶……”沈万沙小脸皱成一团,“怎么办才好呢?”
卢栎拍拍他的肩,“不管怎么说,有线索总比没线索好,咱们使使劲,争取快点找出嫌疑人,除了身上抓痕,只要再有一条与咱们的线索相关,就八九不离十了!”
沈万沙心情就立刻回来了,“就是,咱们找到的线索本就不少了!”他挥着胳膊高呼一声,“努力努力努力!”
二人继续互相鼓励几句,继续细看现场找线索。
赵杼则走向死者,蹲下去看其指甲里的白色粉末。他认真看了看,又凑近闻了闻,末了叫进一个护卫,让他将死者指甲里的白色粉末刮下些许,送去给某个人。
卢栎看到了。其实他也很想检验一下这些粉末是什么物质,但他没仪器,现下见赵杼表现,知道他能找到靠谱的辨别人,瞬间安心了很多。
每个线索都不会是没有用的=……
他看完地面上东西,开始将视线移向床榻。
床榻很整齐,被子也叠的很好,看样子就像没有被用过。但也是‘看起来’像而已,被褥有没有被用过,看其褶皱就会明白,卢栎伸手将被子展开。
一种混着香粉的腥味迅速传入鼻间,卢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味道也太惊悚了!
赵杼闻到味立刻皱了眉,迅速走到卢栎身边,打掉他手上被子,拿帕子擦他的手,“别碰这些东西,脏。”
“什么什么?”沈万沙也挤过来看,一脸兴致。
这股味道瞬间涌入他鼻间,“阿——嚏!”他打了个比卢栎还响的喷嚏。可能少爷鼻子比较敏感,这个无比响亮的喷嚏过后,他一点没停,连着打了五个喷嚏!
卢栎心疼的把他牵开,拿帕子浸了水给他擦擦鼻头,又带他到门外呼吸新鲜空气。当然,幽玉台这个地方,外面空气也新鲜不到哪儿去,但好歹比房间里那股味道强些……
沈万沙打完喷嚏,擤了好几回鼻涕,感觉才好些。他红着鼻头问卢栎:“那是什么味儿啊,太可怕了!”
“女人香粉……”
“香粉味我知道,但我不是回回闻香粉味都这样,那味道好奇怪——”
“嗯……”面对少爷纯洁的大眼睛,卢栎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好敷衍小伙伴,他摸摸鼻子,声音压低些许,“那大约是男女欢爱后留下的味道。”
“欢爱……味道……”沈万沙反应了下,“你是说房事么?”
卢栎抚额。小伙伴明明这么纯洁,怎么房事两个字说的如此顺口,莫非他被赫连羽给叼了?
沈万沙拳捶掌心,眼睛里闪耀着浓厚兴趣,“怪不得这么难闻,原来有人行房了啊!”
卢栎眼神极为复杂的看着小伙伴,话是这么说没错……
“那凶手有可能是女人喽!先勾引秋坚,与他共赴巫山云雨,让他戒心彻底降下,再突然动手杀之——岂不易如反掌?”沈万沙立刻拽住卢栎的手往房间里跑,“走走咱们去瞧瞧,哪个女人那么厉害!”
他们回到房间,赵杼已经命手下把被褥全部摊开,味道还是有,比刚刚淡了很多。
卢栎与沈万沙一过来,就看到被褥上的斑状痕迹。一小片一小片浓稠液体,色乳白,微微有些湿,很明显,这是精斑。再看,周边jīng_yè痕迹不少,大部分痕迹新鲜,微湿,没有干透,应该是行房留下痕迹后,被褥立刻被人叠起,不通风不透气才没有干。
只是做完事立刻叠被子……是不是有些奇怪?
卢栎与赵杼对视一眼,彼此心底都是大大的问号。
……
现场勘察完毕,几人小小讨论一番。
照现场看,凶手可能是女子。并非只因为被褥上的欢爱痕迹,还有现场的过于干净。现场明显被人打扫过,可以说,清理的很干净很彻底,如此细致,是女人的可能性比较大。
当然也不排除性格特别谨慎小心的男人。如此情况,就是秋坚与某女子欢爱,女子离开后,凶手过来做案。
沈万沙坚信凶手是女人:“肯定是女人!否则割喉离这么近的事,谁会没一点戒心?”
“这样的行凶过程的确防不胜防,但事实到底如何,还是得看后续线索。”卢栎微微点着头,看向赵杼,“可以问供取证了。”
赵杼伸手打了个响指,外面立刻有脚步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