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是爸爸……脑梗塞,已经,……脑死亡了,很快……呜呜……”
夏之站在走廊尽头声嘶力竭,抽泣像气刀把他的话切得零零碎碎,割得嗓子如灼烧。
贺立丘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他等着夏之缓过劲来,才问,“你现在在哪?”
“……市一医院。”
“好了,别哭,尽量休息一下,你这种状态明天还怎么照顾叔叔?去休息,听见没有?”
夏之答应着,眼泪成串落下。
他走到走廊座椅边坐下,贺立丘的声音才是他最需要的强心剂,情绪平复之后的乏力感很快找上门来,他小声得应答着,不再说出话来。
贺立丘又叮嘱了几句才挂掉电话。
夏之又走回到夏天的病房,透过病房巨大的玻璃他看见仪器运转正常,他走到家属陪夜的小床边,脱力般躺下,侧头望着毫无生气的夏天,眼泪还是止不住得落下来。
不管夏天以前怎样糟糕对待,此刻夏之仍因血亲的羁绊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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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十六
日出前夜最黑,心最冷。
夏之在陪夜的小床上睡得极不踏实,床太窄他一翻身就觉得要掉下去,迷迷糊糊之际数次惊醒,睁眼看见的都是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