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净昼生平最恨别人仗势欺人,一时怒气上涌,说道:“他给了你多少银子?”那舟子比了比手掌,说道:“五十两。”程净昼道:“我给你一百两,你让我跳行不行?”那舟子面露喜色,又有些怀疑:“你有一百两吗?”程净昼摸了摸身上,只有一些散碎银子,十两恐怕也凑不齐,讷讷说道:“要不我给你写张欠条,你到我家里来取……”那舟子哼了一声说道:“原来公子爷是消遣小的。”
忽听得一个低沈的声音道:“程公子好大雅兴,居然喜欢在秦淮河中沐浴。”程净昼闻言脸色一变,看见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子,站在自己跟前,虽看不见面貌,但长身玉立,身后水天烟波,也皆如映衬一般,分明便是那人,程净昼却是想起昨夜欢好一度,脸上通红,结结巴巴说道:“不、不关你的事……”
那人淡淡说道:“程公子,有要事相商,随我进来。”程净昼看见他转身便朝舱内走去,似乎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