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某天段小兔子闲得慌,就瞒天过海偷偷溜出了宫,因为手段太高明,待到段凌睿发现人不见了的时候,段小兔子已经在宫门外的大街上溜达了一圈儿了。
段小兔子溜达来溜达去,欣赏了无数个美人儿、公子哥,甚至还欣赏了一出强抢民女的大戏,只是那“民女”似乎是某大户人家的小姐,自以为成功地离家出走,却没想家丁护院儿早在后头跟着呢,于是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
段小兔子看完一个摊子正前往另一个的时候,身上突然被人撞了个满怀,低头一看,不过是个小孩子。
小孩儿慌乱地跟他道歉,他再不济也不至于跟个孩子过不去啊,段小兔子摆摆手,把手里拿着还没下嘴的糖葫芦塞给他,让人走了。
段小兔子打算再接着溜溜,还没走几步,就觉得腹中饥饿,揉揉肚子,熟门熟路地来到了安平城最大的一家酒楼,点满了一桌菜,吃饱喝足一模钱袋,咦!钱袋去哪儿了?
这下好了,管事儿的不一会儿就出现在他面前,一听有人吃霸王餐,一双绿豆眼把段小兔子从头到脚扫了一遍,顿时泛起了绿光,二话不说叫人把他绑了带走。
段小兔子原本以为是要被绑去见官,倒也不以为意,任凭人把他绑了,反正安平城的大官儿哪个不认得他?到时候借几个银子把帐还上就是,只是这路线似乎不是去府衙的啊……
这人分明是要把他卖到莺歌楼!
莺歌楼可是勾栏院啊!
他又不是女人!
这管事儿的是真弄错了。
段小兔子出宫的时候是换了一身便衣的,又贪舒适,便换了一身白色的纱质长袍,长发只是挑了几缕挽了起来,大部分的青丝披散在背后,加上瘦削的身姿和精致得雌雄莫辨的五官,段小兔子就被十成十的当成了女人。
“喂喂喂!你们要干什么?”眼看着再拐个弯儿就到莺歌楼大门了,段小兔子急了。
听见人出声,架着他的几人都惊了一惊,听这声儿,分明是个男子!几人把目光投向管事儿的——还卖不卖?
管事儿的一双绿豆眼打量了段小兔子一眼,从他袖子里翻出一块儿帕子把他嘴给堵上,这样就出不了声儿了,自然也就不会有人认出来他是男子。
绿豆眼一瞟——去卖了!
段小兔子瞪大眼,感情他这么多次去的都是家黑店啊?!这事儿过了他一定让皇兄抄了这家店!
还没来得及愤恨,段小兔子就被架起来接着走了,不过他心里还没有“害怕”这一说,只是心想着这一回脸丢大了,看来这一回回宫之后免不了要挨顿板子……
“嘿,这妞儿挺俊的啊,你们这是干嘛呐?”眼前走来一男子,明明还是有些微凉的天气,却摇着一把折扇,浑身上下金光闪闪,看得出来身上那件金色的衣袍是用金丝绣的,嗯……靴子也是金的,就连发冠都是金器!
这人是有多喜欢金子啊?或者这人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多有钱?
那张脸长得到还可以,段小兔子有些走神。
“在下劝这位公子莫多管闲事的好。”管事儿的见这人衣着不凡,语气客气了几分。
“哦,若是本公子非要管一管呢?”金衣男似笑非笑。
“这女子来我花满楼吃霸王餐,在下正要把她卖了抵债,还望公子行个方便,某耽误在下办事。”管事儿的见这人似乎来头不小,便搬出了花满楼这一后台,作为安平城最大的酒楼,自然有所依仗。
“花满楼?”金衣男神色有些微妙,管事儿的一见,便觉自己赌对了,当下便有些自得。
“没错,这下公子可以让开了吧?”管事儿的傲慢地撇他一眼,一挥袖子就打算把人带走。
“行,既然要卖,不如就卖给本公子得了,正好缺第十八房小妾。”金衣男气定神闲地摇着扇子。
“你?”管事儿的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这人看起来似乎是还挺有钱的,“行,一千两,人你带走!”
“呜呜……呜……”段小兔子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不过一想他又愣了,他吃的那一顿似乎还不到一百两吧?这就想从他身上坑走九百两?!这怎么可以?
不对不对不对!他堂堂安平国王爷,怎么就只值一千两了?
段小兔子一脸纠结,倒是没在乎自己要被卖了的这一事实。
金衣男看了管事儿的一眼,眼神莫名,看得管事儿的一阵心慌。
“怎么?出不起就别妨碍在下办事!”管事儿的匆匆忙忙就想走。
“呵……”金衣男笑得意味不明,从袖中抽出一张银票。
管事儿的一双绿豆眼划过一丝贪婪,伸手就想去接过来,金衣男手一提,管事儿的手伸了个空。
管事儿的立刻从金衣男的眼神中明白过来,手一挥让几个小厮把人放了,拿过银票转身大步往回走,几个呼吸间就没了影。
这不是怕人发现他买的是个男子么?
被粗鲁对待的段小兔子不爽地皱眉,转身背对金衣男,意思很明显,把他手腕上的绳子解开。
金衣男似笑非笑地看着,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
段小兔子左等右等不见这人动手,转过身去用目光斥责他。
“哈哈哈……”
段小兔子有些愣……怎么不见他动手,反而逗笑了啊……
“小娘子,你就乖乖跟爷走吧!”金衣男显然心情很好,一手揽上段小兔子的腰。
“唔……唔唔……”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