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的衣服是不行了,你穿着肯定大,我估计我高中的衣服能合适。”蔡照翻找着衣柜里的旧衣服。
“没事没事,能让我换一身就行,不过你这衣服真的不要了啊?你别忘了等会儿你可得烧给我啊!”陈秋实想起这码事。
“没事没事,这些衣服早就穿不上了,捐了都没人要,送给你也算是有个出路了。”蔡照找出一套衬衣裤子,白色衬衣配黑色西装裤,“这还是当年学校发的呢。”蔡照看到衣服,还有些怀念。
“那……那多不好意思啊,要不你拿纸给我糊一套也行啊,我不挑。”陈秋实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我哪有那手艺啊,没事,这衣服也不是什么好料子,没什么意义。”蔡照转身去找打火机。
“行啊,只要你舍得就行。”陈秋实也不客气了。
“找到了。”蔡照也不抽烟,好不容易找到个打火机,拿着衣服到卫生间去了,“对了秋实,你生辰八字给我说一下呗?”蔡照这才想起来他还不知道陈秋实的生辰八字,那他烧了衣服陈秋实也不一定能拿到啊。
“哦哦,我是1982年9月20号的生日。”陈秋实回答到。
“好嘞,瞧好吧。”蔡照换算成阴历,写在一张纸上,把纸和衣服包好,用打火机点燃。
棉质的白衬衫很薄,和裤子一起,一会儿就烧完了,蔡照把剩下的灰冲进下水道,还没冲完,陈秋实手上就多了一个纸包。
“够速度的啊,这么快?!”陈秋实拆开纸包,里面就是那套衣服。
“那是,本法师加持,特快专递!”蔡照得意地甩甩小辫子。
“那感情好,以后我要用什么,就麻烦你给我烧了啊!”陈秋实挺兴奋的。
“别光看啊,去穿上试试。”蔡照推着陈秋实往卧室里走。
“哎,你慢点,我自己会走。”
☆、第七章
陈秋实脱下穿了十年的红裙子,干涸的鲜血颜色有些发暗,颜色美丽而诡异,蔡照看着他白皙光滑的后背,莹润修长的腿,暗自感慨真是个好模特。他把脱下来的衣服和假发放进蔡照找来的木箱子里,换上刚拿到手的新衣服,呵,年轻、干净、忧郁、纤细、天使、小王子……蔡照一瞬间脑子里跳出好几个形容词,没一个能代表他,每一个都只能形容他。
“蔡照,你看怎么样啊?我都十年没穿男装了,还真有点怀念。好看吗?”陈秋实左摸摸右看看,怎么看都觉得很新鲜。
“挺好看的,你长得挺帅的啊,以前迷倒不少小姑娘吧?”蔡照同他开玩笑。
“可不是,我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可是我们学校校草,好多学妹学姐给我写情书送礼物呢,不过……”陈秋实陷入了回忆中。
“不过什么?”蔡照有些好奇。
“我初中那个时候其实是有个女朋友的,我们感情特别好,高中的时候我们不在一个学校,也经常联系,她是唯一一个知道我有女装癖也没有觉得我奇怪的人,我很爱她。”秋实想到女友,不由得有些伤感。“后来我被爸妈送进精神病院,也是她帮我逃出来的,可惜我来北京以后,怎么都联系不上她了。她是个特别好的女孩……”陈秋实坐在床上,蜷缩成一团,有些伤心。
“没事,大不了帮你找她。你见了她,也算是了结心愿,早点投胎,重新做人。”蔡照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抱着他,一手抚摸着头,一手顺着背。
“我说蔡照你会不会说话啊?!什么叫‘重新做人’,活像老子进去了似得。”陈秋实被逗笑了。
“你都是鬼了,怎么就不是‘重新做人’了?”蔡照有些好笑,陪着他逗。
“得得得,你是爷,怎么说都对。”陈秋实也不跟他瞎搅和。
“嗯,不难受啦?”蔡照看他不难过了,稍稍放心了些。
“本来挺难受的,被你一打岔,也难受不起来了啊。”陈秋实无奈地说到。
“嘿嘿,不难受就行,你要还难受我就给你讲冷笑话听,我所有的朋友,一听我讲冷笑话,就都心情好啦。”
“那……下回吧,我现在还行。”
“行啊,下回你一难受我就讲冷笑话,讲到你心情好了为止。”
“那感情好。蔡照,你人真好,我要是女的,我一定喜欢你。”陈秋实摆弄着手里的假发说到。
“嘿嘿,要不你穿着女装骗我一辈子吧。”蔡照很认真的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