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小爷是谁啊?”说到朋友,陈秋实忍不住有些得意。
仙儿坐在地上,双手环抱大腿蜷缩着,依稀听到啜泣声,怎么会这么巧,一样的尺寸,一样的喜好,一样的姓氏,如果说单单一样相同也就罢了,可尺寸、喜好、姓氏都一样,那就不简单了,他能感觉到蔡照今天是别有目的,但他究竟在暗示什么?仙儿猜不透。陈秋实过世以后,他无数次问自己,如果那天他没有打电话,秋实是不是不会出事?如果那天他去路口接他,是不是不会出事?如果……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如果,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只能接受,但他会自责,曾经因为这件事抑郁过、也想过自杀,可后来又觉得很可笑,有些事想开了是想开了,但不代表他就不会难过,这件事始终像一根刺扎在仙儿的心里,即使表面愈合,但只要轻轻触碰,还是会痛彻心扉。每年清明他都去陈秋实出事的路口看看,准备些香烛贡品,明明知道就是封建迷信,却还是忍不住这么做,无非是求个心里舒坦,给陈秋实做的那件大红色连衣裙被他一直收在柜子里,想他了就拿出来看看,越看越想哭。其实这件衣服不用改,他对陈秋实的身材尺寸了如指掌,叫他来试穿,无非是想给他个惊喜,喜剧变悲剧,只在短短的一瞬间。仙儿后来帮着陈秋实的父母料理了后事,除了每年清明去看看他,平日也要努力把自己伪装好,生活还要继续,无数个明天会到来,他也不能一直活在过去,就这样,一晃十年。
蔡照拿着相机,心里跟猫抓得似得,好好的模特摆在眼前却不能拍,一直让他很是郁闷。回去翻了不少书,还是不知道怎么做。实在没办法只好给师父打了个电话。
“师父,最近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