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老爷说笑了,这买卖自然是要做的。只是不知解老爷可有足够的银两用来交易,想来解老爷应该知道未央殿的规矩的!”楚倾不动声色的试探着解兴之,别说区区东城解家,就是苏家不灭,以苏常傅的财力也是不敢到未央殿来买凶杀迟墨的!
流景山庄内能人无数,其财力更是在江湖上首屈一指,再加上暗地里的未央殿。试问谁有那种财力与之并肩,且前来未央殿里买凶杀人?
原来是是为这个,听到楚倾话的解兴之在心里微微一笑。他还以为这楚倾是想到了拜月楼的陨灭而心生惧意了呢!不曾想原来还是在担心他的银两不够,心里冷笑一声。到底是年轻气盛,如江湖传言一般只认钱财。
解兴之端起茶一口饮尽,对着楚倾朗声笑道,“未央殿主放心,解某既然来了未央殿,自然是有了足够交易的钱财!”
“既如此,那我未央殿接下了!”二人心中各有思量的相视一笑,楚倾端起杯盏对着解兴之道,“那楚倾以茶代酒,先干为敬!”话落昂首饮尽。
解兴之见此,“那解某静候未央殿主佳音。”含笑将杯中茶水尽数饮尽。
送走了解兴之的楚倾急忙走向后殿,看到还在殿内的迟墨,楚倾步伐急促的向迟墨走去。人未到话已先传到了迟墨的耳中,“解兴之为何要杀你?”
迟墨闻言看向楚倾,见楚倾一脸急色,迟墨对着楚倾所说出的消息浑不在意,抬眼督了楚倾一眼不疼不痒的的安抚道,“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都有人要杀你了你竟还这般无动于衷!”耳边听着楚倾的怒吼,迟墨气定神闲的看了楚倾一眼,起身自己倒了一杯茶。
“怎么?你还真打算杀我不成?”坐下来喝茶的迟墨低低的笑了起来,玩味似得问了楚倾一句,后者无言。
迟墨眼见楚倾是真的有些动怒了,连忙收起了自己那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好嘛,你先给我说说那解兴之是怎么与你说的?”
“也没说什么,不过我问了一下他可有足够的银两俩买你的命,他一副胜卷在握的模样。”看到迟墨正色起来,楚倾走到桌边也坐了下来。
把玩着手中的杯盏,迟墨嘴角勾起习惯性的弧度。楚倾知道,这是迟墨打算动手的征兆,连迟墨自己都不曾发觉到的小动作。
东城解家竟想买他的命?迟墨无声一笑,他是该赞叹解兴之的勇气呢,还是该骂他愚蠢呢?明知他手中有冰琴,明知他曾让拜月楼一夕之间覆灭却还是不怕死的前来挑衅。
不对!迟墨脑海中灵光一闪,“他可有说财从何来?”
楚倾皱眉思考,然后沉声道,“没有,我没有问,以免他心生疑窦。不过我想他能有这么多的钱财必不会是一人之财……”不等楚倾说完,迟墨便想通了其中的关联。
若是集众人之财,那么解兴之前来未央殿买凶杀他目的便不单单是想要他的命了!要知道即便是有财,未央殿也未必杀的了迟墨。所以?幕后之人是打算一举两得了!
未央殿若是能将迟墨除掉最好,不过这大概是不可能的事,先不说迟墨手中尚有冰琴,就是以迟墨的武功,一般的杀手都已难以近身了!那么解兴之此举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至于在哪里,楚倾不知道,迟墨却是心知肚明!
幕后之人自然是想借着未央殿的杀手来给自己制造麻烦,如此他们便可以无后顾之忧的安心前往北海了!算盘打得倒是好,只是任他们如何想也不会料到未央殿和迟墨的关系。
所以说,他们的算盘是要落空了?到也未必,迟墨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楚倾,北海有块极寒之玉你可还记得?”
楚倾闻言一怔,有些不明白迟墨怎么突然想到了那块寒玉,但并未多问,“记得,之前我本打算取来,只是再去寻时,那块寒玉却已不知所踪了。”
不知所踪?迟墨似是也没有料到这样的结果,心里对楚倾的话留了个神,然后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楚倾。“你找人对外透露,欲寻北海寒玉需行至北海海心岛。”
听着迟墨的话,楚倾若有所思的看着迟墨。似乎近日发生的一切都是迟墨在有意推动,迟墨究竟想干什么?
☆、夫复何求
据他所知,北海海心岛周围终年被瘴气缭绕。海上行人在经过海心岛时都是远远避开,更甚者宁愿绕远道而行,可见这瘴气有多让人避之不及。
只是由于这北海地处海关,中原人士对于北海可谓是知之甚少。如今迟墨要放出这条消息不知道卖的是个什么关子。
况且如今解兴之是要杀他却也不见他有一丝意外,似乎这一切都在迟墨的掌控中一样。楚倾深深地看了一眼迟墨便起身出去把迟墨交代的这件事给办了。
眼见着楚倾离开,迟墨将杯中的剩下的茶水一口饮尽便起身离去了。此地无人,空余茶意凉透。
迟墨想着只要楚倾一把消息传出去,以楚倾的能力迟墨相信这条消息很快就会传到那些本该知道它的人的耳里。而消息网密布整个江湖的雪渊阁自然也会收到消息,到时知道内情的子玉便会想通迟墨的用意。
更不难想到这些对于海心岛并不了解的人难保他们不会前去雪渊阁求问。如迟墨所料想的一般,与此同时,雪渊阁内的小竹刚刚收到一纸求笺,正欲打算呈给子玉观阅。
“公子,小竹求见。”一直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