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摇尾巴):汪!
徐青山:大黑!
大黑(继续摇尾巴):汪!
徐青山:大黑大黑!!!
大黑(疯狂摇尾巴):汪汪!汪汪!
徐青山摸摸大黑的头,自言自语道:怪不得你和他关系最好,……
家中,李往之猛的打了个喷嚏。
李往之:谁在说我……
☆、十一
李往之有时是会抱怨徐青山的。
徐青山成长的过程中似乎将内敛融进了骨子里,喜怒哀乐表现出来都得消减去七八分,很难看的出来他真实的情绪。所有一旦两人有意见不合时,李往之也很难知道徐青山的意图。
两人刚在一起时,他试图做的是让两种不同融和,变化,最后达到共存,不需要委屈任何一方,而对方却已经习惯了缄口不言,默默的承受下来,于是有时一件小小的事,就能延伸出无限的麻烦。
这就像不配合的病人,看的到病情,却探不到病因。可又能怎么办呢,他的前半生如此过了,李往之参与的晚,自然也不好抱怨什么。
于是多数时候,李往之会说这样一句话。
“有什么话就说出来,不要总是放在心里,光胡思乱想一通有什么用?”
徐青山听了后,点了点头。
“李大夫说的是。”随后该如何如何,一点不为所动。
真是让李大夫无处下手,生生的一箩筐的好话都憋了回去。
当然,这只是开始。
世上的事是有多样的面貌,多样的解读的,唯有时日长了,从头看到尾,个中的体会才能全面起来。
至少李往之在和徐青山过了几年后,先前的想法就渐渐的变化了。
人同人之间是不同的,因为不同,所以难以理解对方。
李往之原先以为自己看的比徐青山要开阔,所以不自觉的在心理上有了优势,他想的是添丁加瓦,即使自己也做了让步,可无论如何总是有些想改造对方的意味。
换言之,即是还有不认同的徐青山的地方。
且这小小的意图细微难觉,是一点痕迹也看不出的。
李往之也是看了徐青山许久后,才将自己这点点小心思对比了出来,略微的对自己和徐青山有了些新的认知。
徐青山对他,似乎无意改造。
这一点看似平常,却又惊奇的很。既可以说成是他对自己的不在意,以至于无意改变,又可以说成是将自己全然接受了,无需改变。
李往之坚信是后者,于是从头算来,这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的认识到了徐青山比他要年长的事实。
当然,也可能是他将对方想的太好。
可他们有缘分运气的遇上了,又决定在一起过日子,若是挑挑拣拣的数落对方的毛病,何必如此。
他和他虽然不同,但万幸都是好脾气,得过且过也过的舒心。
况且徐青山也不总是一面。
就拿前年里的一件事来说。王唯清在学堂里架了座秋千,于是从早到晚,架上就没消停过。一到放堂的时间,一个个连饭也顾不上吃,全都冲向了秋千架上。开始的时候还闹过些小大小闹,王唯清本想干脆撤走秋千架,还是徐青山从中调解了,给学生分了组,按着顺序来,一个推一个荡,不至于七八个猴子抓一根藤给荡断了。
藤少猴多,家近的几只放了堂之后还不肯离去,一直到霸占到暮色才肯松手。
李往之有时候去学堂找人,好几次都看见徐青山站在窗前,一脸认真的看着学生们。
刚开始他以为是徐青山担忧着学生的安危,可几次过后,他发现徐青山的目光并不都放在学生身上,盯了一会见人还未少,便会抿抿嘴,略有些失落。
最后晚到不得已要赶人的时候,站在门外锁门前还要望一眼那秋千。
这种状况大约维持了一段时候,直到学堂放了长假,学生们都回家,秋千架上已经无人霸占,李往之以为明了徐青山的意图,于是某日便拉着徐青山坐到了秋千架上,推拉了几下后,徐青山就叫了停。
“怎么了?”李往之稳住晃荡的绳子,问了问。
徐青山说的有些腼腆,像是自言自语:“太幼稚了些吧……”
李往之听了忽然正经起来:“的确是。”
“那不玩了不玩了……”徐青山摆摆手,将要起身。
李往之连忙又补了一句。
“我听说这人啊,只要在秋千荡了几下就能小上那么几岁。”
徐青山道:“那有这样的事。”
李往之正色道:“不然咱们试试。”
一脸正经,似乎说的不是胡话。
徐青山看李往之的神色认真,只好慢慢的又坐了下去。
秋千绳荡啊荡的,一下比一下高。
“李大夫,你方才说的是胡话吧……”
“不是胡话,让我瞧瞧,这看着感觉的确是小了些。”
“李往之,你觉得我会不会信……”
“啊,都好都好……”
小自然是小了,只不过不是在模样上。
李往之看着徐青山欢快的样子,觉得自己说的一点没错。
☆、十二
不过可惜的是,秋千架终究是昙花一现只存在了一段时候,等学生开堂的时候就不复存在,学生问了问缘由后,看着先生裹着厚布的腕子,再听先生淡淡然说了危险后,也就不怎么提起了。
虽然他们也实在不能明白,先生是如何才能将手腕给伤了的。
只不过说道拆秋千,学生们到底还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