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白道谢之后,快步上了二楼,右转直奔走廊最深处。
最里面的办公室敞开着,一名瘦子,撑起一副宽大的警服,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正在玩电脑,见何小白敲门,立刻招呼他进去。
“侯所长,我就是何小白。”何小白赶紧自报家门。
“嗯,李萍交代,你给了她10万,有没有这回事?”侯所长一脸威仪,三角眼透着一丝逼人心魄的寒意。
“没有的事,一定是她害怕法律威严,乱咬的。”何小白努力压制慌乱,冷静的回答。
“这个女人疯疯癫癫,语无伦次。神经不太正常,她说的话我们不敢轻易采信,所以找你过来核实一下。
既然没有给过她钱,请你在这里签个字。”侯所长将面前的调查记录递过来。
“侯所长,李阿姨究竟犯了什么事?怎么会被拘留?”何小白试探着想了解一下李阿姨犯了什么事。
“前天晚上回家路上,她被抢了包,抢包的是一位工大特困生。那个大学生抢了包没跑多远,就被李萍追上,摁倒地上暴打了一顿,扯着耳朵扭送到了我们这里。
然后李萍声称包里刚刚取的10万现金不见了,要求那位抢劫青年赔偿。
经过细致的追问,我们发现她的话漏洞百出,神智有些恍惚,对她的无理赔偿要求不予支持,然后她便在所里大哭大闹,寻死上吊。
我们也没有办法,便上报了市局,经上级批准,将她送到了精神病院治疗。”见何小白关心这件案子,侯所长立刻警惕起来,涉及送精神病院治疗的案件,是社会敏感问题,搞不好会损害警队形象。
“侯所长,我想去精神病院看望一下她?要不要派出所备案,或者其他手续?”何小白一边签字,一边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不用,我们只是送她治疗,并没有限制自由。欢迎关心案件的社会各界人士,去医院探访询问。这女人疯疯癫癫,又哭又闹,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只能送院治疗。
经过专家组鉴定,她的神智确实有问题,详细情况请你到精神卫生中心去了解。”见何小白如此关心这个案子,侯所长越发紧张起来。
这种事一旦有人揪住不放,闹不好他这个所长的位置都不保。
现在的网络媒体最喜欢渲染这种案件,李萍是不是神经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弱势群体,还是警察送她入院治疗,一定会被炒作成一名弱势保姆“被神经病”的热点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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