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
他,他是我的!
关雁尤嫌不够的还带头起哄,一个劲儿的朝陈森打眼色,桌上气氛瞬时变得暧昧起来。
司南看着关雁,目光冰冷的好像在看一具亟待解剖的人类标本。
天光一寸寸暗下来,一群人玩了不知道多少种游戏,第二箱酒都快喝干净了,桌子上女生倒了成片,男生也都晕的差不多了,就剩李文井和关雁还硬撑着。
司南上完厕所出来,肚子里稍微松快了点,靠墙站着,摸了根烟点上。
入了夜的大山有一种奇特的肃穆感。
空荡。幽深。
耳边有各种各样的杂音,但给人的感觉却出奇的静。往前看,林子里时不时有低矮的黑影穿梭而过,可能是野j-i,也可能是野狗,或者野兔子。
司南发着呆,骤然落入了一个怀抱。
“看什么呢?”
陈森从后环抱着他,脆弱而敏感的脖颈被他一点点亲吻过去,司南拿着烟的手不自觉抖了一下,灵魂好像也在随之颤抖。
“就,那些黑影。”司南说,双眼莫名的发直。
烟掉了。
陈森被他推着来到厕所另一边更黑暗的角落,司南像嗅着r_ou_香的小兽一般激烈的啃了上去,双手顺着t恤下摆摸了进去,狠戾的,带着发泄的揉搓。
陈森忍不住喘了一声。
夜更黑了。
温热的躯体紧挨在一起,在更为亲密的触碰过后,yù_wàng的反噬来的汹涌而沉默。已经发泄过的身体不满足似的,生理和心理上都迫切的渴望着更多,更多。
司南闭着眼蹭了蹭陈森的脸颊,强迫自己退开半步。
“宝贝儿。”陈森一把拽住他,手随之摸了下去,声音里有浓浓的调笑:“咱们把拉链拉上再走哈,听话。”
瞬间清醒了。
“我,我自己来。”
司南手忙脚乱的收拾好自己,原地窘成了一颗大番茄,还是爆炸红的那种。
陈森倒是脸皮厚,没事人一样拍拍衣服抖掉墙灰,拉着他往回走。
两三个小时的功夫,一群人喝的东倒西歪的趴了一片,关雁抱着酒瓶子意识尚存,李文井倒在杨妙妙腿上,两人一个睡的比一个香。
陈森和司南挨个把人叫醒,又一个个的把人送回帐篷。
李文井酒醒了,非拽着杨妙妙去旁边说悄悄话,司南他们也就假装没看见。人都安置好了,司南回到帐篷取了背包,拉着陈森往前面观景台走。
“我有东西要给你。”
月朗星稀,凉风透骨。
观景台静悄悄的,除了一点疏淡的月光,目之所及,森黑一片。
他们找了个避风的角落。
司南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打开背包,一样样的取出东西。
“这个是我做的茶叶,我尝了一点,有点涩。”
“这个是我做的北斗七星灯,哈哈,有点丑。”
“这个是……我给你抄的《心经》。”
“都是不值钱的小玩意……”
“我没有送礼物的细胞……”
“生辰快乐,陈森。”
……
陈森一样样拿起来看。
装茶叶的小木罐上,角落处刻着一行字,很小,看不太清楚,拿手机照了才看清,刻的是——赠吾爱。司南制。
打开,茶香扑鼻而来。
按理来说应该没有那么香,可能是受心理因素的影响。
陈森放下茶叶罐,拿起了旁边的灯。
巴掌大的玻璃罩里面用钨丝绕出了北斗七星的形状,木头的底座侧面有一个小开关,一按,灯就亮了,七颗星星闪烁在掌心,小巧,别致又可爱。
像是下意识的,他把灯翻过来,底座上果不其然刻着一行字——赠吾爱。司南制。
司南的耳朵不可见地红了。
陈森没有再看下去,他拿着灯,挡在两人中间,认真的说:“咱们要不连夜下山开房去吧?”
“啊?”
“逗你玩的。”陈森轻笑,爱不释手的看着那小小一盏掌中灯。
突然,他目光一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差点忘了,我也有个东西要送你。”
“送我?”
“来。”
陈森站起身,拔腿往回走。
李文井拉着杨妙妙不知去哪儿了,帐篷里传来呼噜声,初步判断应该是关雁。
山风轻柔。
陈森钻进帐篷,朝他招了招手,又说了一遍:“来。”
司南跟着钻进去。
帐篷都是双人大小的,但两个大小伙子睡一顶还是显得有些挤了。
两人盘腿面对面坐着,陈森把那盏掌中灯按亮了,放在旁边,勉强当个光源。
他拽过背包。
司南呼吸不自觉紧了。
心里一紧张,之前喝下的酒j-i,ng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他的脑子开始发晕。
陈森的背包很瘪,上车之前关雁还嘲笑过他背个空包装样子。他很轻易的探手进去摸了一个东西出来,是一幅画,封装在木框的玻璃里。
“看看。”
司南接过来。
极简的线条,一笔多余的都没有。一条静谧大河,青黑的矮山,两道人影。
铅笔的墨色浅淡而晦涩,司南抓着画框的指头泛白。
“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
司南没有问为什么送他这幅画。
画里的大河仿佛是一种审视。
这世间有太多莫可言说的情感,这些莫可言说的背后,藏着复杂,痛苦,甜蜜和救赎。我们执拗的想要找寻真相,想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