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危险。
海坤躲在船上的男士洗手间内,一直无法脱身之际,没想到郑淙也跟上了船,混进了旁边的女士洗手间。
两个洗手间对着大海的方向,各有一个小窗户,郑淙提议,他们两个玩一出狸猫换太子,把衣服对换。
海坤趁乱离开,再回到岛上,去找孟宜柯的母亲。
郑淙留下堵截他们,尽量拖延时间。
海坤虽然也担心郑淙打不过那个人,但当时情况太急,他没有想到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依计行事。
海坤拨了好几遍电话号码,一直无法接通,放下手机,又看到了那条未读短信,立刻打开看,看到季鱼发过来的信息,脊背瞬间冷到冰点。
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黑珍珠,他犹豫片刻,接了电话。
“坤哥,见到孟老太太了没有?我可是托了很多人才找到这么个人的,是你要找的人吗?”
“是。”海坤简单说了见面的情形,迅速把话题转移,“你想办法帮我去找郑淙,可以去医院看看。”
“我是准备去医院,不过,可不是为了淙哥,是为了坤哥你哦。”
黑珍珠一副邀功要赏的说话语气:
“你女朋友现在估计在医院呢。我回酒店的时候,听到前台都在议论,本届自由潜水世界冠军疑似患上减压症,被送进了医院。”
“”
海坤没等黑珍珠讲述季鱼打电话向她了解蓝鲸洞的事情,已经挂断了电话,奔向客船驾驶舱。
不久,整船的人都发现,船的行驶速度明显快了很多。
——
斯宾塞岛。
郑淙被救护车送到医院,直接进了急救室。
因为抢救及时,伤口的刀被拔一出,大量输血以后,情况终于稳住,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被转送进了病房。
郑淙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他睡得模模糊糊,感觉有些渴,想喝水,想动,却动不了,听到有人叫“淙哥”,估摸着是认识的人,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水”。
“靠,老娘连坤哥都没伺候过,还得伺候你。”
黑珍珠从门口走进来,把手机收起来,走到床头柜前,倒了杯水,在床沿坐下来,把郑淙扶起来,喂他喝水。
郑淙身上没穿衣服,腰上缠了厚厚的纱布,坐起来,被子滑到了腰间,露出左边腰碗口粗的一团血迹。
“不是吧,怎么好像还在流血?”黑珍珠惊呼,有医生过来,给郑淙例行检查,忙追问,“医生,他不会死吧?”
“差一点就死了!”医生表情严肃,大概以为她是家属,严厉训斥她:
“怎么能那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枪伤都还没好全,又来一刀,是铁人吗?刀再插进去一公分,他必死无疑!”
“”黑珍珠喂郑淙喝完水,把水杯放回床头柜,刚要分辨,医生用听诊器在听诊,抬手止住,示意她安静。
医生仔细听诊完,转头向旁边的护士交代了几句,安排她们什么用药,最后又看向黑珍珠,让她马上去补交医药费。
“他不是我我不是他”
黑珍珠指指郑淙,又指指她自己,看着医生掉头离开,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还是到乖乖到楼下交钱去了。
病房里住着两个病人,又进来一个护士,两个护士站在两张床之间,交头接耳,似乎在议论什么。
她们说的是英文,郑淙模糊中,听到她们说到一个单词,freedivg(自由潜水),两眼突然打开,竖着耳朵听她们讲话。
自由潜水冠军疑似患上减压症,有生命危险,被送进了医院郑淙惊坐起来,掀开身上的被子,要下床。
护士用不太灵光的中文阻止他,让他好好躺着,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郑淙坐在床沿,抓住她的手臂,用力摇晃,问道:“她在哪?你们说的那个自由潜水世界冠军,有生命危险,她现在在哪?”
护士看他好像眼泪就要掉下来了,试探着问:“她是你的亲人吗?”
郑淙摇头,又点头,又摇头,他也不知道季鱼算他什么人,应该就是普通朋友。
他忽然想起昏迷前,他那些异想天开的想法,心里愧疚不安,可一想到季鱼现在可能有生命危险,如果不去看她一眼,他估计后半辈子都会不安。
郑淙决定,再看她最后一眼,以后他要再胡思乱想,直接去寺庙出家做和尚!
护士似是被他搅晕了,眉头皱得厉害:“既然不是亲人,你自己现在身体状况刚稳定下来,不能随便动。”
护士要扶着他躺下来,郑淙直接把她推开,起身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撞见黑珍珠。
黑珍珠扶着他的手臂,他却一把推开她,像喝醉了酒一样,跌跌撞撞往外走。
“你这是要去哪?”黑珍珠小跑着跟上来。
“”郑淙说不出话来,一手撑着腹部,一手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往前走。
有生命危险,那应该是在重症监护室之类的地方,他四处张望,寻找指示牌之类的标志。
“你是要去见季鱼吧?”黑珍珠瞧见他这副焦急的模样,已经猜出七八分,“这是人家坤哥要急的事情,你急什么?”
“你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郑淙拽住她的手腕,急急地追问。
“我也只知道一半啊。在酒店听到她们说这一届的自由潜水世界冠军被送进医院,我就跑过来了。路上接到坤哥的电话,让我来医院找你。这不,刚给你交完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