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过,带来了丝丝凉意。我不由得拉紧了外衣。
痛苦的从幻觉中惊起,是由于离的呼唤,对上她惊异而又狐疑的碧眼,我只能笑笑,尴尬的掩饰内心的不安。我好怕,最终害死离的终究还是我。这种想法越来越横亘与我的脑海。
很多时候我真想将一切都合盘托出,不再背负这种兩面的夾擊,可是话在嘴边却总是又被吞了下去,我不想被璃厌恶,不想离开她。想說又不能說,能說又說不出口的難堪與尷尬。
望着璃看向我的眼神,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咽了口水。用稍带躲闪的眼光望着离,又转向四周的修篁。
“璃……”
“恩,什么??”略带升调的应答。
“没,没什么。”我又一次莫名的转开了话题,不敢正视她的眼睛。
这种对话不知出现了几次,循环反复。却终究没说出口。
日子不住流逝,不安却呈几何级数般的急剧膨胀。那个扑克脸的黑衣人已月有余未曾出现,越发令人心里不踏实。仿佛来到了黑夜来临前的最后一片黄昏时分,暴风雨的酝酿已经悄然开始,只是我却依然被蒙于鼓中,成为一個被利用的棋子而不自知。
一日,如往常般,被莫名的悲情所困扰。在落日时光,一个人在林中漫步,以遣散那郁结的心情。满林的落叶,深深浅浅的铺与地面,踏上去,发出卡擦卡擦清脆的断裂声,像□□,也像哀求。弥漫着一股瑟凉。竹影斑驳,远远近近,翠绿墨绿间夹,在幻境中穿梭。
在一株挺拔的修竹前,看着叶隙间点点片片間,穿透过来的斜阳最后一抹光亮,停駐于我浅紫色的衣袍上,不再晃动,流连般的试图穿透。我望着几近凝注的光影,思绪在不知名的远处飘荡,不再留戀在此刻。
晚风拂来,凉意依旧,我微微闭上双眼,感受这难得的深秋,洗涤自己的心灵,让烦恼远离,回归原本的自我。
风中的异动,让我稍稍一震,又复归平静,或许只是自己多心,不安的感绪一直折磨着我的心魂。我只不过是在逃避,紧紧的拽着仅剩的最后一滴宝贵宝贵时分。
黑影,擦过紧闭的双眸,映入脑海,心不由的抽紧,不祥的感觉在四周荡漾,太阳神收走了他最后一丝的光线,黄昏过后的黑暗已然来临。我募地睁开眼,扫向四周,除了摇动的竹子,拍打着竹叶的风声,是遮天盖地即将统治世界的暗色。我轻轻叹了口气,似乎疑神疑鬼也成了我性格的一部分,不禁苦笑了一下。继而又闭上眼,可是不安却益发的悸动,从内到外的寒气窜了出来。
风突然改变了方向,呼呼的向我袭来,这不同于往常,我銝的挺起身。这等荒野,又是暮色时分,来着必定是敌非友,我做好了应对的准备,警惕的注意着四周的变动。风,却在此刻静止了下来,仿佛一切都不过是我的幻觉,一切都不曾发生。我迷惑。
身后斜斜的黑影重叠在我的身影上。愈发加重了黑色的力量。背后的气息,显示了来者并非一人,些许的慌乱之后,我稳了下心,是死是活不过是瞬间。我慢悠悠的背过身去,在茶色中三条影子赫然斜躺于漆漆地上,被星光和着月色拉的老长。
我微微抬眼,不由怔住,在接下来的一秒间,便已不由自主单膝着地:“族长。”忍不住的些许颤音,却依然尽量克制自己,不使自己显得分外的心虚和卑怯。
身着黑红垂地锦袍、头束黑色发冠,举手投足间尽显威严的冷酷族长,其后不出二米处立着一手垂立,一手紧按腰间长剑的冷漠护法,而在两人之后站立着是一直与我联系的扑克脸黑衣人,在夜色下,几乎看不清他的脸上的表情,或许说是向来就没表露过丝毫感情。三人的站立,犹如站立着三个冷面大将,不寒而栗,气势寒岑,汗毛不由的根根竖立,脊背發凉。该来的终究来了,没想到连这个冬天都熬不过。我恭敬而谦顺的單腿跪于他们之前。
良许,瞾终于吐了句:“起来吧。”我才恭顺的起身,默默的伫立于他们的右前侧。
又是沉默,久久的横于相互之间。我心里明白叛徒的下场,与其这般忍受心里的折磨,还不如爽快的给个了断。于是低着头,说:“对不起,我沒能完成任务。任何罪责我都愿意承担。”
瞾挑了挑眉,向我扫视了一番,看的我心里发毛。
“哦?什么罪责都愿意承担?你做好这个准备了麽?”她慢慢的将一句话说完,有着漫不经心的冷淡。
“我,我愿以死谢罪。”我鼓起勇气。我并不是一个勇者,我也惧怕死亡,可是现在我宁可选择死亡,让我逃避这世上的一切。
她又打量了我一番,嘴角却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使我的心迷惑。
“哦?那么就用你身上的天问剑做自我了断吧。”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不由的,我后退了一步,却慢慢的拔出了手中的天问。
正当我将剑悬于脖项时,欲要自刎時,却只听得铛的一声,天问被震落于地。
“我果然没看错人。”她像自言自语的说着,也不顾是否有人回应,而笑意却益发深邃。
“族长……?”我不解。
她却又突然阴了脸,冷冷的说:“为什么要违抗族令?”语气中丝毫不由得辩驳。
“璃,她是个好人…”
“好人?好人会伤害我族人上万,连眼都不眨下。”她冷笑数下,嘲谑的说。
“可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