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裙弯了弯眸子,轻轻将花儿插进桌上的瓶子里。
边关风沙大,很多花草都无法成活,可这依米花却是例外。
那花瓣儿娇嫩,遇了水便更喜人。
白皙的指尖轻轻摆弄着花枝,待到四方整齐才停了下来。
他们一个喝酒一个赏花倒也和谐。
直到底下传来一声惊叫。
矮个子厂卫张了张嘴,鲜血却自喉咙里泛了上来。
“这肉有毒……”
他话未说完便断了气。
吃了羊腿的男人连忙伸手抠住咽喉,希望能将那毒肉挖出来。
吴裙指尖轻轻颤了颤,便见那坐在窗边的男人回过头来。
他姿态散漫,容貌映着楼外黄沙有种孤昳的轻狂。
“你下了药?”
男人轻笑了声,低沉慵懒的声音缓缓滑过耳边。
吴裙长睫轻轻颤了颤,微微抬起眸子来。
那双金蓝异瞳弯弯的,既羞涩又俏皮,她的声音也带着笑意,软软的挠在人心上:
“我不喜欢他们。”
分明是那么柔弱羞怯的一个姑娘,杀人起来却也毫不手软。
那双月牙儿似的眸子轻轻漾了些水雾,让人不由想要亲一亲。
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