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儿,敲门声响起。
他手上停住了。两手紧紧捏着讲义的两侧,半晌……他忽地轻叹一声,恨恨道:“百里景初,你真没出息!”
遂放下讲义,打开了门。
陈愔没想到他这样快就开了门,本想走的,也来不及了。
她敛袖与谢蕴向他行礼道:“先生早!”
百里景初双手交叠,对着陈愔作揖,“见过乐音公主,”而后对谢蕴道:“谢家娘子有礼。”
他今日穿着暗墨绿色的深衣,外面罩了一件荼白色的广袖大衫,如此沉沉难以驾驭的颜色,却被他穿的格外出挑;鸦青的发全部都梳上去了,头上戴着一顶玄色漆纱笼冠,冠的边缘堪堪压在他的剑眉上方,却将他精致的五官全都露出来,似一幅精心雕琢的工笔画,每一笔都恰到好处。
在这样的一个清晨,直击入心。
真真赏心悦目!
陈愔心中暗暗赞叹,眼神不由自主地在他清雅俊秀的颜上流连了一会儿。
似是感应到她的目光,百里景初看了过来。
陈愔扬起嘴角,微微笑问:“您的手还好吗?”
“无妨,”百里景初看了看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