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看你走到这个程度了,我们也放心了。只不过还有一句话,算是对你的期许吧。我们不求你什么,飞黄腾达、满钵尽赚不求,只希望你好好的。好好的,一路走下去。”
陈放闻言心下怆然,几乎没有勇气看父母的脸。
科长收到他辞呈之后,想必也很震惊。不知道有多少真心地挽留了好几句,最后在陈放恳求下,催促人事尽快办完离职手续。
最末,他要转身出去了,科长才问,“陈放,你后面去哪里定了没有?”倒是真有几分感情的,毕竟共事三年。
“有着落了。”
“好,那你去也好。你父亲知道么?”科长略一犹豫,还是问出口了。
陈放笑着没说话。
科长道,“行了,你去吧。”
“谢谢您三年来照顾。”
“言过其实。”
仅一个礼拜后,离职手续办完,陈放抱着盒子箱子进车里,同事帮忙的帮忙,送行的送行。由此可见,他的人缘还不算差。
雨淋了几滴在箱子上,风一吹,就干了。
他意外得了比学生时代更长的寒假,将近两个月。想着过段时间就难以久居生长至今的南京了。心里难免有不舍,驱车漫无目的地行。
恰至玄武湖公园,抬眼望见古老的明长城,时至今日只绵延十数公里,而想走完仍是吃力,掉头回转,直往秦淮画舫去了。
☆、第17章
李周曼晚夕与张远游吃过晚饭,想往图书馆看书,张远游道,“天天泡图书馆不闷么?”
李周曼笑道,“要是我会弹贝斯,肯定不天天泡图书馆。”
张远游笑道,“今晚我去大活,有演出,你也来好不好?”
李周曼道,“有演出?你参加的么,那我一定来。”
张远游笑道,“吉他社的社长要毕业了,我过去伴奏。”
李周曼道,“好啊,我去听。今天谈什么曲子?”
张远游道,“我只伴奏两首,第六首,第八首,你到了来听。先不告诉你。”
李周曼道,“好,那我先去超市买点巧克力。”
张远游便先离去。
李周曼在超市买了一板明治78,刚撕开口叼出一块。手机振动一下。
“我得假了,去西藏不推迟了行不行?”
李周曼一算时间,回道,“没问题。”
见时间将至,李周曼急忙奔走至大活。
大活中心有圆形舞台,硕大宽敞的大厅竟然人潮涌动,台上灯光耀眼,台下昏暗,行走不便。
短暂致辞介绍后,先是开场合奏,电吉他声音过响,震耳欲聋,好在气氛也被炒热了。李周曼环视欢笑的人群和台上,也不见张远游的影子,晃动的节奏改变着众人脚步,也冲击着她心跳,忽然之间,有些透不过气。
忍了一阵子,直到这乐曲结束,下一首缓和不少,她仍觉得胸口闷闷的,猜想是昨天熬夜太晚,便出来透气。
陈放坐在车里,发出第一条信息,很快得了回应。他正坐在车里得意笑过,发出第二条,却良久没有回应。心里不由得奇怪,抬起头,却见极似李周曼的身影走进大学生活动中心。
陈放猜想她大约有事或有约,活动中心里灯光璀璨,乐声嘈杂,正犹豫是否直接进去找她,却又见她慢悠悠走出来,静静站在一旁的树下。
陈放心道奇怪。
又见李周曼穿着一件黑色日式长夹克,宽宽大大,下身亦是灰黑色宽松皱褶牛仔裤,比以往的穿搭风格更粗狂。树下,李周曼从左边口袋掏出一包烟,一只打火机,点燃,自顾自吸起来,偶尔咳嗽几声。
陈放在车里偷偷地笑,心道她吸烟喝酒像小流氓一样。
李周曼大约看树看得腻了,转而环视人群,渐渐地,目光移至此处。
陈放在车内与她对视了,车窗有黑色涂料,不知能否看得清,在夜里。
果然,李周曼转开了视线,继续抽烟,不一会儿,拿出手机摆弄起来。
“我不太舒服,先回宿舍了。”发给张远游。
李周曼发完,看见陈放的信息:你在哪里。
心道果然,差一点糟糕。
李周曼犹豫一下,回复,发送。
陈放的手机响了一下。
他低头看,李周曼。
“在你的视线里。”
不禁轻笑。
趁此,李周曼已走进了,拉开他车门。径自坐了上来,“想不到你有偷窥的癖好。谁教的?”
李周曼一上车毫不客气。
陈放道,“你刚才看见我了。”
“我记住你的车牌了。我还想呢,陈放怎么好久不来看我了,陈放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李周曼笑。
陈放笑道,“你除了胡说,还会什么。”
“什么也不会。你怎么想起来看我了呢?”
“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
李周曼笑道,“不错么,改行牛头马面了。”
陈放道,“晚饭吃了没?”
李周曼道,“吃了,你没吃么?”
“没有。”
李周曼笑得好看,微侧着脸向他,“想我是不是抵饱呀?”
陈放闻言失笑,“是,是,你是包子。”
李周曼伸出一只手捏他腿,“开车,陪你再吃一顿。”
陈放道,“你想吃什么?”
两人走得潇洒,李周曼伸手在口袋里把手机关掉。
次日清晨,张远游在教室门口找她。
“昨天你还好吗?”张远游给她买了份早餐,递给她。
看到早餐,李周曼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