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宋安好正色回答:“回皇上,南山别苑之案,宋安好做了伪证,让整个案子沿着错误的方向进行。如此大错,实在是罪不可赦!”
“仔细一想,你说的也没错。朕记得,上次召你觐见时,你口口声声说那令牌是从刺客怀里夺下的。可事实证明,那令牌却是有人事先花重金收买的。对此,你可有何话说?”
“回皇上,宋安好无话可说。”
“为什么?你可知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
“宋安好不敢欺君,可是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了欺君的事情。如此大罪,就算是理由充足,也不足以抵消。所以,恳请皇上降罪!”
“不知情?你是指哪方面?”
“不知皇上可还记得,上次觐见时,我曾向皇上提及过一件事。”
“何事?
“当初我在南山别苑昏迷,脑后受到重击,因此有一部分记忆不太完整。而这部分记忆,正是关于令牌的记忆。等我安全返回宫中,苏醒后去向皇后娘娘请安,正是娘娘的提示我,关于那块令牌的记忆。所以我并没有深究,而是信以为真,真的以为那令牌是从刺客怀中抢过来的,然后,然后就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皇上您……”
一番话说完,箫齐晟陷入了沉默,宋安好跪在下面,悄悄观察他的神情,心中忐忑的打起鼓来。
她作为南山别苑的唯一活口,却发表了错误的言论,险些冤枉了二皇子。就算是再开明的人也会芥蒂,更何况,箫齐晟一直将这个案件视同卡在喉咙的一根刺。
沉默了良久,箫齐晟突然扯了扯嘴角,冷声说:“朕早就猜到,这件事能演变成如今的局面,肯定有她的功劳!”
她是谁?他并没有指名道姓。但宋安好却知道他说的是皇后。
所以,箫齐晟一直都知道,作为太子的生母,皇后一直左右甚至决定着太子的思想和行动!
他也知道,南山别苑的幕后凶手,不是二皇子萧景睿,更不是那个所谓的副队长!
可是,他既然知道,为什么会任由箫景煜那样判案呢?
宋安好面色平静,内心却是掀起一阵阵的波涛。她很担心,这波涛太过汹涌,她一不小心就会被淹没其中!
“你也不过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本无恶意。要怪,就怪下棋之人!”
良久,箫齐晟垂着眼皮子看了她一眼,有些意兴阑珊道:“朕不怪你,起来吧。”
宋安好闻言,长长的舒了口气。
一见面就请罪,果然还是博得了先机,也让皇帝闷在心底的怒气消散了些许。
看来,南山别苑这个案子,真的彻底结束了。而她最担心的伪证之罪,也再也不用放在心上了。
然而,事实证明,这只是她一厢情愿。
第一百三十一章冷面煞星
宋安好谢了恩,从地上爬了起来,等着箫齐晟发话让她回去。
她以为,既然令牌的事情说清楚了,那也没必要让她继续留下了。
可没想到的是,箫齐晟不但没让她走,还向她抛出了一个复杂而危险的问题。
“宋安好,朕有一件事要问你,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
宋安好见他发问时,神色肃然,顿时心中一紧,忙正色道:“无论皇上问的是什么,宋安好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好。”箫齐晟满意的点点头,直截了当的问道:“你这次去了两趟大理寺,全程参与了南山别苑的审案。所以,朕想问问你,就你在大理寺看到的情形,你觉得朕的三个儿子分别如何?”
宋安好乍听这个问题,微微一愣。
箫齐晟又道:“太子,老二,还有老三,以他们三人在公堂上的表现,你觉得他们为人如何?”
宋安好总算明白,脸色难掩愕然:“皇上,宋安好乃小小宫女,不敢对主子们指手画脚。”
开什么玩笑,让她评价那三位身份金贵的皇子,万一风声传了出去,她的小命还要不要了!
见她竟敢推脱,箫齐晟马上板起来,冷声道:“朕的命令,你也敢拒绝?!”
在这一瞬间,原本随和的箫齐晟像是变了一个人,严肃端正,霸气威仪。在他强大的气场下,宋安好识趣的选择了屈服。
“请皇上息怒,安好万万不敢抗旨。”她连声请罪,一边飞快的在心底打着腹稿,一边缓缓说道:“皇上说的对,我的确去了两趟大理寺,而且也见证了整个案件的所有转折。”
箫齐晟见她想通了开口,面色微缓,也不开口打断她,而是以眼神示意她继续。
于是,宋安好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说了下去:“这个案子是由三皇子负责的,所以连着几天都由三皇子主持大局。三皇子在公堂上的话不多,但字字句句直中要害,也格外的注重公平公正,无论是被告还是原告,他都一律支持他们呈上证据。不过,大部分情况下,主要是三皇子的副手询问。间或副审官穆亲王也会提出针对性的问题,三皇子一视同仁,并没有明显的倾向哪一方,看上去还是很尊重他们的话语权。”
“原告太子殿下,在公堂上的表现前后略有出入。一开始证据对他有利时,他看上去十分高兴。第二次开堂时被告有了新的人证,局势对他极为不利,他看上去就格外的丧气颓靡,隐隐还有些生气。不过这生气到底是气哪方面,我就不知道了。”
“至于被告二皇子,他……其实我不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