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没等徐永全回答,便告辞离开了。
季美芳送完客人,回到客厅看见徐永全还杵在那儿,脸色有些苍白,赶紧去扶他:“怎么回事?”
徐永全挣脱了她的手,“没事。我先上楼休息了。”
季美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转头看着徐缓。
徐缓此刻憋着一肚子气:“他们在预谋让我娶赵青澜,就那个嗲里嗲气的公主病!”
季美芳指责他:“欸!怎么能这么说澜澜,人家还是个小姑娘,你得让着她点。”
徐缓一声不吭,甩手上了楼。
客人离开后,已经是夜晚11点。
徐永全和季美芳都已经回房休息。徐缓因为联姻的事情而难以入眠,以前只在电视剧里见过这样的情景,没想到有一天也会发生在他的身上。他没有办法像那些富二代一样给父亲甩脸子然后离家出走,他和他的父亲之间,有一层别人不知道的相处关系。
徐缓偷偷到三楼,想要听听房间的父母会不会聊起这件事。
果然,爸妈还没有睡。
徐永全正在阳台上抽烟。季美芳从卫生间出来,已经洗了澡换上睡袍,走到阳台,掐断徐永全的烟头,“医生不是叫你别抽烟么,当心身体。”
徐永全手扶这阳台栏杆,轻吐一口气,未散尽的烟从嘴巴和鼻子里冒出来,“老赵好像已经知道了。”
季美芳将烟头埋进阳台上的花盆中,不以为然,“不会的,那是私人医院,保密度很好,别瞎想。”
徐永全离开阳台,回房间,躺在床上,季美芳跟上,边说:“我听缓缓说……你们打算让他娶澜澜?”
徐永全和季美芳回到房间,讲话的声音便隐隐约约传到了徐缓的耳朵里。
“他想把女儿嫁过来,两家变成一家。缓缓那孩子不论是在公司的地位还是能力,都没有青海强,一旦我死了,整个公司很可能被老赵一家捏在手里,来一招挟天子以令诸侯。老赵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那点花花心思,我怎么可能不懂。”
季美芳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揪着心说:“我一直以为他真心实意地帮你打理公司,没想到养出来个白眼狼!”
徐永全转身把台灯关了,准备入睡,夜很黑,呼吸很浅。
“不过,当初如果他没有这份野心和魄力,我也不会把他留在身边。我今天之所以把缓缓这事办这么大,就是想让大伙儿看看这孩子对我的重要性,也好让他以后接管位置的时候多一些支持者。”
季美芳听着心里很暖,小鸟依人似的攀附在徐永全怀里,像个依托乔木的丝萝,“这么些年,谢谢你了。”
徐永全拥了拥季美芳,声音放低:“都这么多年了,还说什么谢谢。今天忙了一天了,快睡吧。”
门外,徐缓听了一耳朵,虽然不大清楚,但是从两个人的语气中估量,爸妈并没有要强迫他娶那个女人的打算,提着的心便放下来了,脚步也轻松了很多,悄悄地下了楼。
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也不方便去打扰作息规律的任老师,打算放一放,明天再说。
经过任老师的房间,还是忍不住附耳上去听了听,确定没声音,才带着一点失望回到自己房间。
开门,开灯,关门,转身,定睛一看,任老师居然正坐在他的大床上,注视着他的动作。
那点小失望顿时消失不见,笑着粘到任老师身边,“怎么还没睡啊?”
任颉书像夜曲一样低沉的声音:“你说有事要和我谈。”
徐缓挠了挠头,想起自己说的话,“噢,是哦。——你怎么了?”
任老师的神态有些迷茫,坐在床边似乎有些摇摇晃晃。徐缓看到床头柜上有一杯空了的高脚杯,“你……醉了?就一杯?”
难道是传说中的一杯倒?
没等到任老师回答,任颉书就一头栽倒了床上,不省人事。
徐缓赶紧去摸他,竟然全身发烫,像晚期的小米手机,烫得直烧手。
徐缓拍打了他两下,没反应。
任颉书身体比较特殊,一般解酒的方法,或者送医院都是没用的。徐缓啃着手指头思考了一瞬,干脆去任老师卧室拿出了数据线,将他和自己连上。
不一会儿,面前就出现了透明对话框,和第一次出现的那个一模一样。
内容是任老师的内部文件。
徐缓伸出手指,在虚无的透明对话框上翻了翻,看见最新一面上,有一个标红的文件夹。
徐缓轻按了两下。
嗡地一声跳出【该文件疑似有病毒侵袭,是否进行杀毒清理】的字样。
本以为任老师是喝醉了,没想到是中了病毒。
最为权限的主人,徐缓有义务替任老师治病。他想都没想,直接点上【是】的按钮。
文件弹出来了。是赵青海和赵青澜的个人资料,不同于二十一世纪的个人资料,这资料简直就是不法分子或者说是变态收集的、满足某种癖好的私密信息。
这里面竟然包括了赵青澜的罩杯大小,赵青海的j-ij-i最长记录……
徐缓有点嫌弃地看了闭眼躺着的任老师一眼,心想,这人不会也有我的一手“资料”吧。
为了防止病毒再次侵袭,徐缓直接随手将这个文件夹删掉了。
打开另外一个界面,将任老师的资料调了出来,修改【性取向】这一栏。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