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切富养长大的孩子一样爱玩,玩过了自然有父母负责,活得总是这么无忧无虑;他像一切免不了俗的凡人一样,追求一切好看的人和物,迷恋上任颉书或许仅仅始于颜值。
可是现在这种想哭的感觉是什么?
为什么不敢看任老师的眼睛?
为什么想再任性最后一次?
他的手紧紧攥住自己的衣角,脚已经麻得没了感觉。
再任性最后一次!
他一闭眼,半起身,顺势自然而然地扑进任颉书的怀里,把五味杂陈的情绪和y-in晴不定的表情全部埋在任颉书的怀里。
“我不管,你不许去!我就是这么自私,我就是不想让你离开我,你已经是我的了,以后的一辈子也都是我的了!”
反复咕哝地就是这些话,说着说着,打转好久的眼泪就不争气地留下来了,蹭了任颉书满衬衫。白衬衫被腻得皱皱的,上面还沾着斑驳的深色泪迹。
徐缓此刻的心绪太重,没注意到任老师的大手一直在像抚摸哈皮一样抚摸着他的脑袋。
他还在语无伦次地说:“还有……反正我不许你做下面那个……”
任颉书一歪头,低声问:“下面那个是……”他一边说一边翻身,学着赵青海的姿势,把徐缓压在了身下,“是这样吗”
“嗝~”徐缓吓得打了个哭嗝,眼睛里还蓄着水,汪汪地看着突然靠这么近的任老师。
静得只有疯狂的心跳声。
有徐缓的。
也有任颉书的。
此起彼伏,像奏起了二重交响乐。
这么近的距离,任颉书早已感觉到了徐缓快要跳出来的心跳,和已经红透到耳根的脸。
突然福至心灵,无师自通,任颉书伸出食指,准确而无误地戳在了徐缓的心尖搏动处,然后,食指便以r_ou_眼可见的幅度上下律动。他稀罕地看着上下跳动的手指,“你好像,很喜欢做下面那个啊。”
任颉书能够感受到徐缓的心跳,徐缓自然也能感觉到任老师的异常。
任老师拥有恒定不变的心率,但此刻,这种异常已经显而易见地溢了出来。
任颉书的脑内早已警报,心率异常。他却仍旧淡然地一手指着徐缓的心尖,一手脱去自己衬衫上排的几粒纽扣,露出雪白一片胸肌。
修长的手指指向自己的心尖,慢慢划开,露出一颗鲜红的心脏。
徐缓瞪大眼睛,哭嗝都吓回去了。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是视觉效果还是有点不适应。
任颉书只划开了心脏部位的皮肤,内部的心脏,连着动静脉,粗圆的血管在有规律地向心脏泵血,又有规律地将血液传至全身。因为受到激素刺激,一颗拳头大的心脏忽而变大忽而缩小,速度显然有些快,向主人彰显着强有力的生命力以及眼前人对主人的诱惑力。
徐缓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任老师打开自己的心脏,似乎要给他看,就停留了一会儿,再缓缓关上。然后听见任老师哑然的声音在上方想起:“我突然觉得,我现在的感觉,像个人一样。”
现在的感觉像个人一样?
什么感觉?
为什么?
徐缓还缓不过来。
任颉书继续说:“只要你不离开我,我绝对不会主动离开你。”
任颉书不知道徐缓除了是徐缓,到底还有什么特殊的身份;不知道为什么徐缓对他会有这样特殊的激素刺激;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很定的生命体征出现波动时,他就能够像个人一样思考。
只有徐缓这个男孩,能够让他体征波动,能够让他主动做出自己的决定,说出自己的想法。
关于将权限留给徐缓,也许他曾经怀疑过,但是他从未后悔过。
因为,徐缓和他所认识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徐缓听了这话,其实挺害羞的,只是现在“四面楚歌”,他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控制自己的害羞点,硬着头皮把头别向一侧,不自觉地舔了舔唇,那双瓣变得像樱桃一样红润。不自然地说:“干嘛这么突然这么煽情这可不像你啊任老师……”
任颉书看着徐缓哭过的眼睛,舔过的嘴唇。心想,做人这件事,其实会上瘾的。一旦能够自己c,ao控自己的情绪和思想,他就不愿意再回到那个格式化的程序思维,用人类的话说,那叫行尸走r_ou_。
趁着现在心率超速,生命体征异常,警报响个不停的时候,他做了一个自己的决定——他要和程序设定对抗,他要升级为一个有七情六欲的人。
和徐缓那样。
他望着徐缓,“缓缓,帮我变成人吧。”
徐缓心跳颤了一下,“怎么帮?”
“爱上我。或者让我爱上你。”
高级人工智和人唯一能够超越方法,最简单的就是一个“爱”字,最难的也就是一个“爱”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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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暑假时间,赵青海没有再来徐缓的家里s_ao扰任颉书,倒是打了很多个电话给徐缓,邀请任颉书做赵青澜的私人家教。徐缓先前还委婉拒绝,最后直接拉黑了。
赵青海和徐缓之间有了嫌隙,徐永全也没办法,只好让徐缓直接到公司来从基层做起,慢慢自己摸索门道,比起有人指导,的确难了很多,但是徐缓也并不是吃不了苦的孩子,再加上和任颉书的关系,让他渐渐意识到,这不是为了他自己一个人而努力。
徐缓去公司实习后,忙碌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