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仍旧从容。
青年始终明了,若欲出世,必先入世,若破情爱,必先动情,他以为二十多年漫长而寂寥的岁月里没有那个人,并不代表那个人出现时,自己不会动摇。
只有经历过,才能真正堪破,而不是一味避免。
心中已隐隐有了决定,桓容展颜一笑,终于带了点暖意。
而后他对桓镜说:“温泉池水正好,你先闭关吧。”
青年记得,徒儿身体里还有那只蛊王,喜阴,要靠温热压下躁动。
桓镜亦点点头。
倒有了几分桓容先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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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安排下来,天色已晚,所有忧心桓镜的人都等在了殿前。
包括桓容,白夜,甚至姜夏。
等到天明,便会知结果。
蛊王这种东西,在人身体里,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虽然万事俱备,还是得看桓镜的造化。
是彻底炼化,还是像先前姜夏那样,靠着深厚的内力偶尔压制,终究不是长久之策。
深知这种苦楚,姜夏也等候在外,既然桓镜参透了,只需他平安无碍,她便也能放下了。
很快,天边昼夜更替,及至天明时,殿内竟隐隐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