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定要是认真而盛大的,容不得半分轻率。他要用这种方式向所有人证明,也让自己铭记,这是一段将会坚守一生的感情。
想象着那些场景,谢冬又憧憬了起来。
他忍不住勾起嘴角,脸上带着莫名诡异的笑容。
直到前面那个骑着葫芦的白发少年忍不住悬停在了空中,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神情十分微妙。
这场景终于叫谢冬感到了一丝尴尬。他咳嗽一声,暗暗用手把嘴角压平,不禁反省起方才有没有笑得太傻来。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玉宇门的山门之前。
少年先落在那儿,好奇地往里面看了片刻。谢冬与何修远稍慢一步落下,领着少年便往里面走。
“掌门,”却有弟子急急地跑过来,拦了谢冬一下,神情还十分紧张,“有客人来找你,现在偏殿之中,几位长老正陪着。”
谢冬停下脚步,神情微妙,“客人?”
弟子猛点头,还加重了语气道,“是个元婴真人。”
元婴真人?谢冬十分惊讶,在这种时候,又有哪个元婴真人还会来特地拜访?
若是平常时候,元婴真人自然不容忽视。但此时此刻,眼前显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谢冬很快问道,“永逸也在偏殿陪客吗?”
“常长老还在他自己的房里。”那弟子回答,“说是不想出门。”
谢冬抽了抽嘴角,便决定先将那客人给放到一边,等到带身旁少年去常永逸那边看过了再说。
“掌门,”那弟子被谢冬的选择惊得目瞪口呆,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掌门要如此在乎那个看起来只是个筑基的少年,忍不住再度强调,“那是个元婴真人。”
谢冬看了他一眼,暗道真是个没眼色的。元婴真人怎么了?元婴真人能比得上身边这个老怪物吗?
少年自己反倒是笑了笑,毫不在意,“谢掌门,既然如此,你就先去招待客人吧。我就现在你这宗门里好好逛逛,不急。”
而后不等谢冬再说什么,少年已经挑了一条小路,自顾自地逛了起来,便逛着口中还边道,“这地方有点意思。”
谢冬抽了抽嘴角,暗道这老怪物怎么看什么都有意思。
随后他叹了一口气,另外点了几个弟子过去给少年领路,又问之前的那个弟子道,“究竟是哪个元婴真人过来做客了?”
“还不是一般的元婴真人,来头不小的。”那弟子压低了声音,“说是逍遥派的一名长老。”
逍遥派?
谢冬皱眉思考了片刻,总算恍惚想了起来,他曾经与这门派的几个人见过一面,都是当初在散修盟那段时间的事情了。一次是捉到嗜灵鼠的时候,见过一个逍遥派的金丹,还同甘共苦地一起长过狐狸耳朵,最后被谢冬用一件隐身法器讹了几十万灵石。另一个是之后在九通城,碰到一群元婴,里面就有这逍遥派的,还是前面那个的师父。
但无论那个金丹,还是那个元婴,概括起来就两个字:不熟。
以前几乎没有什么接触的人,在这个时候突然过来做客,透着种古怪。
谢冬边想着这些事情,边整理了自己的仪容,褪去了一路上的风尘,与何修远一起走向了偏殿。
坐在偏殿中饮着茶的逍遥派元婴真人,正是当年在九通城见过的那个。
谢冬掩下了心中疑虑,在脸上摆出无可挑剔的笑容,“前辈,好久不见,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谢掌门,”对方客气地朝谢冬拱了拱手,“只是碰巧路过此处,听说你回来了,便过来看看。”
说着,他勾起嘴角,看着谢冬。目光并不锐利,甚至可以说得上是非常温和,却不知为何让谢冬有一种莫名不适的感觉,汗毛都忍不住微微竖起。
“谢掌门,你这么多年在外游历,吃了不少苦吧?如今回来,又是否遇到过什么棘手的难题?如果有任何需要帮忙的,你都可以告诉我,我定当仁不让。”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这送上门的帮助自然也不能要。谢冬强行忽略心理上的不适,客气地婉拒,“原本是遇到一些问题,但现在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就不劳烦前辈了。”
“哦?”对方挑眉,“是吗?”
“就在刚才,我已经求得了其他前辈出手。”
“原来是这样。”对方眯起眼睛笑,“如果问题可以解决,那自然是最好。但如今你所遇到的这个问题,似乎不太简单,你现在找的这人不一定解决得了。如果你以后还需要我来出手,可以随时联系……”
话说到一半,此人的笑容突然僵住了,目光直勾勾的投向了门外。
谢冬跟着也看向门口。原来是之前说要自己随便逛逛的少年,刚好逛到了这里,正倚靠在院中的一棵大树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偏殿里面。
“多谢好意,”谢冬适时对这逍遥派元婴道,“但我对现在请来的这位前辈,还是很有信心的。”
这元婴不敢与少年过多对视,很快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沉默了好一会儿。期间少年没有走动,一直倚靠在那棵树旁。
如此,又过了不到片刻,这个逍遥派的元婴便提出要告辞了。
谢冬客气地送他出了山门。
等到这个元婴彻底走后,连影子都看不到了,谢冬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皱起眉头,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