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眉不理会他,兀自捧着那花。又一阵鼓声,下半场快开,小太监凑过来,“小姐,不若奴婢帮您投去吧。”灵眉胡乱松开手,小太监端着它,轻轻放到左边盘中。
一时两骑再出,纵马踱到放花盘的木台前,左右两边,势均力敌,团团花朵怒放,趁着俊伟的男子,好像是这一春最绚丽的颜色,灵眉见淮西王卷起一朵魏紫,系在襟上,那边延平郡王也系了一朵,台上欢声雷动,大家很快又投入新的欢乐之中。
32. 一拒
话说螺儿自在家三五日,不料周奉竟一个人回来,想问灵眉,他面沉如铁,再看四儿等,一个个也是一脸晦气,均不敢言,遂惴惴的先放在心里。
周奉也不要她伺候,自己关在房内,这一回之遭遇,不啻惊天霹雳,不仅丢了娇娘,便觉自己的男子尊严也削去七分,他想到那晚淮西王端坐座上,那等威严,那等神仪,枉平日自诩fēng_liú俊朗,若与他比,真真云泥。
再想到灵眉,心中顿如捅了一柄利剑。
月上东山,翠儿看看紧闭的主屋房门,问守在东厢廊下的螺儿,“二爷还没出来?”
螺儿点头,忧心忡忡。
“嗤,定是那娇滴滴的奶奶出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