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笙一笛跪倒在地,眼睛不敢抬,盯着地上暗红的地板,头发上的水珠很快滴到上面,几点更暗的颜色,有的顺着额角流到眼里,哪里敢去擦。
李进忠坐在上头,停了半晌,和蔼的问,“说吧,怎么回事?”
笙笛二人连忙伏下,李进忠又道,“唤你们来不是磕头的,你们也是王爷身边过去的人,王爷的脾气还不知道?那叶小姐素日里平和守礼,若不是听到、见到了什么,断不会那样,明白说出来,王爷赏罚分明,若有缘故,不会怪罪你们。”
一笙就轻轻道,“小姐从浣彩琉璃回来还好好儿的,后来到了脉语居,让我二人去看药,中间剪云和她屋里待了一刻,奴婢再进屋时,小姐的脸色就不对了。”
李进忠又问一笛,“你呢?”
一笛叩首,“奴婢没有进屋,是一笙姐姐进去请小姐出来,出来时脸色,确苍白了些。”一笙又补,“我们只以为是中了暑。”
李进忠想了想,问,“剪云可是叶小姐带来的丫鬟,原有两个,一个回去了,这一个她原说还得用,留下的那个?”
二人齐齐道,“正是。”
李进忠扭头对旁边的小太监道,“带她过来。”
因淮西王那句话“淋一会雨死不了”,偌大的行院,百多号人,便没有人再敢去烹翠阁所在的山坡去看一看。这亭子是透天顶,枝叶儿只为遮阳,本不防雨,况这样的倾盆而下,一两下便将里头的人浇透了。
叶灵眉伏在地上,雨水如柱砸在身上,从皮到骨的凉。她心里头本有许多杂念,不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