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蜈蚣是有毒的,之前也是我不好,忘记了草房子里会有这种东西,不过,既然如此的话,可能我们就不能分开来住了”
说着,慕将被子摊开,先躺了进去身上因为整天流汗的关系,有些粘稠这种感觉很不好,只是碍于在别人的屋檐下,实在不好多要求什么,只得放弃
锦瑟见慕先躺进去,脸色一红,有些扭捏的钻了进去,并未脱下衣衫
然而,正当他想进去的时候,慕却忽然抓住了他,不让他动弹分毫
“?”锦瑟尴尬的看着慕,不解她为什么这么做
“这是什么?”慕不悦的指着他刚刚脱下靴子的脚,白色的包脚布上面,一片血红有些地方因为坏了的关系,还能看得到他脚上的伤口
“艾这是什么时候的?”锦瑟一愣,看着自己脚上的伤口,大为疑惑
“你,你竟然不知道?难道不疼吗?”慕大惊,轻轻碰了一下,可是结果却是锦瑟不为所动这一发现,让慕的心中更加惊讶
血都已经流了这么多,难道说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对疼痛的抵抗力很强的,这种疼痛早就习惯了所以,可能根本没感觉”锦瑟腼腆一笑,很是尴尬的解释道
锦瑟在笑,可是他暗淡的神色,却让慕沉默了
这些伤口,应该是之前帮着自己挡住荆棘时候所伤到的吧?自己走的时候也很难,锦瑟也自然如此,可是自己却没有注意到这种事
而且,为什么,为什么明明这么多的伤口,却可以一点也不在意?俩疼痛感都如此薄弱?不对,不是薄弱,他刚刚说了是习惯
想到这一点,慕心里只觉得一阵苦涩
一个人,究竟是受了什么苦,才能连疼痛都成了习惯,习惯到连感觉都不复存在?
“?,没事的,这点伤很快就会好,你不用的”锦瑟见慕一直不说话,便出声宽慰道然而,回应他的却是慕狠厉的眼神
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锦瑟,慕穿上了鞋子,走出房间从头到尾也不曾和锦瑟说过一句话
看着离去的慕,锦瑟眼中微微黯然将脚上的白布拿掉,早已经血肉淋漓的脚,看起来很是吓人勾起了一抹从不曾在慕面前有过的嘲讽笑容
锦瑟的眼底,苦涩弥漫
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他早就习惯了这种轻微的疼痛,甚至觉得,这才是正常长老那日给他的药,每天要承受的疼痛,比这多更多
他又怎么可能会注意到这脚上的伤口?
一直都是一个人,玉弦很忙,不会总在一个地方受伤了便只有自己,不需要被的,也不需要去在意可是如今···
锦瑟迷盟,第一次,面对别人的关心,不知要怎么做才好
外面,慕来到了院子中,找到了正在赏月的村长:“老伯,请问这里有没有白药?相公他受伤了,我想给他上药”
“是荆棘吧?”村长看着慕沉默的涅,很淡然的说道
“您怎么知道?”慕一愣,难以置信
“呵呵,瞧姑娘的话说的,老朽在这里几十年了,对于各个山路上的情况再熟悉不过,你们路过的荒地,荆棘遍布可以说很难走过
而遇到你们的时候,又是你相公走在前面,看着他鞋子上的洞,老朽当然知道了”
慕闻言,更加沉默了连外人都可以发现,她自诩对锦瑟不错,可是却没有发现这种细节
老村长含笑,将怀中早就准备好了的药包从怀里拿了出来:“那荆棘本身对人有害,看样子你相公应该伤的不轻,这药是专门治疗荆棘伤的
拿去用吧”
慕愣愣的接过了这药包,感激的对着老者道:“谢谢您了,老伯”
“哪里的话,老朽总不至于要看着你相公就这么双脚废了吧?不过说起来,在这里这么多年,像你相公这样对待你的,可真的很少
宁愿自己受伤,也没让你有一点伤害,真是想不到,现在的年轻人还有这样体贴的”
老村长感慨,看着慕,一脸欣慰
慕闻言,脸有瞬间红了同时,心里却也在感谢锦瑟对她所做的事情一直以来,她都知道锦瑟喜欢她,可是却不知道他的喜欢到什么程度
原来,真的可以为了她受伤?
莫名的,慕的心,有一丝松动捏紧了药包,慕转回到了小屋中
走进去,只见到锦瑟正自己一个人,将头蜷缩在手臂里,低着双膝,一副想将自己缩进黑暗之中的涅就好像自己小时候被关进黑屋中一样
好笑的轻笑出声,慕将锦瑟的手臂抽开,然后将药包放在了他的手中:“乖乖把头抬起来,然后把脚给我拿出来
伤的这么严重还不想上药,真是不乖”
慕的语气中,带着埋怨,可是却让正黯然的锦瑟,为之一愣
难以置信的看着手里的药包,再看看慕,原来,她是为了给自己上药去管村长要药去了?想到这里,锦瑟眼睛有些湿润
将脚颤抖的伸了出来,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