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从地上爬起来,顺顺气看他。那位小公子忽闪忽闪着眼睛奔到秦江月跟前高兴地道:“九哥,你回来了。”秦江月淡淡点了点头,小公子转脸指着我破口大骂:“九哥,这人是个淫贼,她刚才竟然想非礼我!”
我默。
秦江月冷冷走到我跟前,眸子里冰冷得没有温度,他动了动唇,只说了两个字:“你滚!”
我抬眼看他,他抿了抿唇,转身就走。我一跃而起,以最快的速度挟着他飞上二楼的厢房,
秦江月当胸有一掌打过来,我抬手接住,顺势与他紧紧抱在一起,滚上塌。一堆保镖们惊慌失措地蜂拥而上,挤破了窗户,我皱着眉头看秦江月:“叫她们滚!”
秦江月的眼底没有一丝亮光,在灯影里冷冷斜我一眼,冷笑道:“乔弄萧,你当我果真不会杀你?!”
我缩缩脑袋,揭掉脸上面皮小心翼翼地看他:“要杀我总要有个理由,若真是我错了,你杀便是了,我早说过,我的命是你的。”
秦江月怔住,手掌翻转,一把扼住我的喉咙。我闭上眼:“便是死,也叫我做个明白鬼。”
半响,终于听见他疲惫地道:“你们都下去罢。”
门合上后,秦江月忽然松手,在灯下怔怔地看我,疲倦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既然和澹台月有了肌肤之亲,为什么又来缠着我?”
我斜他一眼,把当日练功走火入魔,美人师父为我蒸药浴导气的情形说了一遍,秦江月眼底渐渐有了光影,只眯缝着眸子冷笑一声:“蒸药浴?你倒是艳福不浅,你师父可是xiè_yī尽湿,肌肤可见。”
我涨红了脸看他:“你明知道我当时昏迷不醒,怎么可能会知道,更不用说瞧见什么了。师父是神仙一样的人,怎么会瞧上我?而且,而且,”我瞄他一眼,“便是要看,我也只想看你的。要有肌肤之亲,也只会,也只会与你……”
秦江月红了脸,扫我一眼冷笑:“那你刚才轻薄人又是为何?”
我搂紧他的腰:“我以为是扮做花锄的人就是你,你若是不信,只管去问,若有半句虚言,我在这等着你宰割就是。”
秦江月垂了眼帘没有说话,我凑上去轻啄一口,他半睁着妖娆的眸子迷茫看我,我扯下帏帐掩住床塌,在枕上追逐着秦江月的唇。秦江月颤了颤,没有力气推拒,由着我在他颈间徜徉轻咬。
秦江月忽然一把抓住我手忙脚乱吃豆腐的爪子,皱了皱眉,他腰腹间乌青一片,竟是受了伤!我心疼地问是怎么回事,他懒洋洋瞧我一眼:“不打紧,不小心着了道儿。过两天便消了”
我给他掩上衣襟,紧搂着他躺下,秦江月偏头瞧了瞧我,半垂了眼帘抿起唇微笑。我凑着亲了亲,问:“楼下那个人是你弟弟吗?”
秦江月疲惫地闭着眼道:“是……”
嘿嘿,果然是私生子啊,哼,这么嚣张,果然是一家子出来的。我本还要再问,看秦江月疲倦不堪倦容满面,不由地心疼,抱紧了他。秦江月微睁了睁眼朦胧看我一眼,小扇子似的睫毛抬了抬,整个人都偎进了我怀里,沉沉睡去。
早安
次日早上起来给秦小公子做皮蛋瘦肉粥,啧啧,这院子里头下人的办事效率很惊人,不但已经新摆了一整套厨具不说,还新请了个厨娘在里头。
厨娘倒是很热心,听说我也是个厨子后,就唠叨着今日是初五了,问我要不要去赶集。
我随便应了一声不去,忽地想起,初五,初五,那就是已经过了一个月了!!我啊地一声,大呼小叫飞跑上楼,闯进秦小公子房里,扑到他塌上打滚:“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初五了啊,一个月早过去了,我的毒药发作了……”
秦小公子被我从睡梦里吵醒,困顿地半支起身,打着哈欠不耐烦地瞥我一眼:“干嚎什么,给我作饭去!”
我爬起来大叫:“你没人性啊,我毒药发作了!”
秦小公子无关痛痒地躺下继续睡:“肠子烂了再来叫!”
我怒,一把扑过去,掀开被子揪住他道:“你妻主我都快没命了,你还不管?!”
秦小公子瞪我一眼,翻个身埋进枕头里继续睡,我把他拽起来,东摸摸,西摸摸,咳,我摸解药……我未来夫郎的皮肤真是好,滑得跟缎子似的,这身材,啧啧,我的口水哗哗流,摸,继续摸,秦小公子羞愤地拽出我的手,怒喝:“乔弄萧,滚出去做饭去!”
我不甘心地扁扁嘴,秦小公子涨红了脸,挑眉瞪我道:“解药早在童山时就已经放进膳食里给你吃过了,你还赖在这里干什么?”
我讪讪一笑,凑他脸上亲了亲:“傻瓜,好久没瞧见你,就是想闹闹你……”
秦江月一怔,脸上红的要滴出血来,顺着我的吮咬软了身子,任我志得意满地在他颈间种了一堆草莓,我欢喜地去偷偷伸进他衣襟里丈量未来夫郎的身材,秦小公子妖娆的眸子眯成一条缝,抓着我的衣领一把将我扔出门外。
我揉揉摔疼的屁股,爬起来,砰地一下撞上了人,我晃晃脑袋,正是昨晚上那位小公子,秦江月的弟弟.他看一眼衣衫不整的我,竟是一怔,瞬间涨红了脸,又瞄一眼开着的秦江月的房门,顿时连脖子也红了,气咻咻呸我一口:”淫贼!”唰地拔出一把剑来冲着我咬牙切齿咆哮:“水萝衍!你把我九哥怎么了?!”
我一口气噎住,原来这位小公子是认得水萝衍